所以,王爷现在自个儿一个人在房间品茶呢。在山中奔波了那么久,只是需要歇一歇。
鹿元元一猜就是这样,所以,她才会来找孔钰。
“这个,是根据我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经验,分析出的庄禾让我闻的泥土中有些什么特点。或许,可能不是那么太准确,但我想,除了我之外,也没别人能再分析出那泥土到底怎么回事儿了。我觉着,找一找地质专家,就是对各地泥土成分等等特别了解的人,让他们再看看我的分析。兴许,就能确定大概方向了。另外,我还分析了一下庄禾的体香,他那么香,总不至于只有我能闻得清楚,但凡靠近了,你们都能闻出一丝丝来。有一些香料,还是有些接近的,你们可以参考一下。”把手里那卷纸给了孔钰,是要他转交给卫均,她来就是办这事儿的。
孔钰接过,然后又抬头看向鹿元元,“鹿小姐何不亲自交给王爷?”
把口罩戴上,这廊下虽没风,但总是有灰尘飘过来。
“我就不去碍眼了,再说,还有别的事儿呢。”今早乔小胖从陆申那儿把他女儿的裙子借来了,她这一通闻,一通分析。泥土的味儿,和着陆申身上的臭味儿,可把她折磨惨了。
她决定,要进城去吃喝一番,慰劳一下自己。
孔钰无法,只得点了点头,“鹿小姐放心,属下尽快送到王爷手里去。”
抬手,食指中指竖起,在太阳穴那儿比划了一下,她就转身走了。
孔钰有那么些许无奈,拿着那卷纸,尽快的给卫均送去。
做完该做的,鹿元元就回去了,和乔小胖碰面,待他背好了不离身的东西,两个人就离开了府衙。
楚州城还是那样,不管是街上的人,以及街边的景。似乎一日复一日的,都不曾改变过。
鹿元元戴着口罩,瞧着和街上的人总是有些不同,显得怪异。所以,不可避免的引来过往的路人看她。
她无所觉,随着风吹,她后背的发丝也在飞扬。
“这每个地方的土的确是有着不一样的味儿。之前倒是没有太在意过,但是这会儿想想,青溪城的土闻起来,是有一种把草根捣烂了之后才会有的味儿。这楚州呢,闻着更像牛嚼过的草。”鹿元元边走边说,总的来说,她去的地方太少了。来到这世界这么多年,她一直待在青溪城,哪里了解别处呢。
乔小胖听她说完,就忍不住哼了一声,“你形容的这两种东西,老子都没闻过,更不知道是什么味儿。”所以,她所说的东西,只有她自己能理解。说出来之后,谁听了不是天书?
“不急,你若真想搞清楚捣烂的草根和牛嚼过的草是什么味儿,我带你去找,并非难事。”鹿元元很认真,她其实很想要他理解她的形容。而且,也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听懂,她尽量用一些比较常见的东西来形容。可惜的是,他还是不知道。
“得了吧,老子可不想去掰开牛的嘴,把它嚼烂的草抠出来闻味儿。”多恶心。
鹿元元乐,乐着乐着,她忽然就停了。
站在那儿,扭头往街边看,那儿有个防火巷子,幽深细长,挖出的水渠里甚至还在流水。
“怎么了?”乔小胖看了看,那里也没人。
“我闻着了那股熟悉的樟木味儿,但,不是郑立辙身上的,来自于郑仙儿。”那樟木的味儿太特别了,又浓,戴着口罩都能闻到。
“郑仙儿?她不是被赶出公主府了嘛,还在城里呢。”而且,她爹眼下也不知在哪儿,被卫均弄到哪儿去了,或者已经杀了。
“是啊,我觉着,按照卫均的脾性,怎么可能就放过她。”可眼下她还在城里,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