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神弄鬼的,我知道你是谁。你到底得长得多丑啊,不是用那张特别漂亮的脸,就用这种奇丑的脸。”她小声的开口,一手向后扣紧了某一块石头,她下一步就打算要尖叫了。
那张大脸从石头后探出来了一些,更丑了。眼珠子晃荡晃荡的,让人不由的想伸手过去给接住。
“鹿家的人,是比普通人有意思的多。”那大脸说话了,之后就像急于脱壳的蝉一样,从那石头后出来了。
他是爬到这边来的,在爬过来之后,鹿元元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那张丑陋的大脸消失不见。换成的,是那张风华无双的脸,极其夺目。
这变脸,可称奇绝了,鹿元元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变得,根本不存在面具之类的东西。就是……忽然就变了而已。
“你胆子还真大。你不知道,鹿家的人除了鼻子好使之外,嗓门也格外亮吗。”她扣紧了身后的石头,打算喊了。
“嘘,你的鼻子好用,肯定不想失去吧。”他倏地移过来,一只手举在她鼻子前,他手里,捏着一片极薄又极刃的小刀。
特别特别小,鹿元元两只眼睛朝下看,都成斗鸡眼了。不过,却是看清楚了,这把小刀子,估计能塞到牙缝里藏着。
“你会把这刀子藏在牙缝里吗?”她问,而且很认真。
拿到刀子威胁她的人一诧,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子,又看了看她认真的眼睛,“我为什么要把它藏在牙缝里?走。”说完这句,他另一手猛地薅住鹿元元的肩膀,扯着她就从他过来的那一侧翻了下去。
鹿元元只来得及留下一声尖叫,下一刻,就什么声儿都没有了。
被捂着口鼻,一路拖拽着,她觉着自己当下跟那马上要上了烤架的猪也没什么区别,全无反抗之力。
主要是,那个拖拽她的人力量太大,她想挣也挣不脱啊。
在从数个高处跳下来之后,那个人就停了,鹿元元也被他一甩,直接丢在了地上。
“哎呦。”这一甩,撞得她脑仁儿都要出来了。
“别叫唤,把人引来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那人咻的窜过来,两只手奇快的把她腰间的腰带给扯开了。外衫敞开,他又觉得不太够,又将她中衣给撕开了。
中衣一散,可不就是内衣了,也所幸是这内衣做遮挡,她只露出半个肩膀来。
“说话就说话,扯我衣服做什么?我可不做这买卖的。”神经病。
“你倒是不害臊,尖叫啊。”扯她衣服的人也觉着不可理喻,他等着的是她的羞怒气愤和害怕,她跟他说什么买卖不买卖的。而且,都不带自己动手遮一下的,是不是女人啊?
“你脑子有病吧,不想割掉我鼻子,那就说到底要干嘛,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坐起身,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光线昏暗,从上头缝隙渗下来的光都变得暗淡了,显然是黑夜已到。
渴,又开始饿,黑咕隆咚,心气不顺。
散乱就散乱了,想她以前什么小吊带热裤没穿过,这样有什么丢人的,她又没漏不该漏的。
一条腿支起来,手臂也搭在上头,她活像座山雕一般,更有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那人蹲在她对面,看着她那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架势,他嗤笑了一声,蓦地抬手,从怀里扯出一个包裹严密的袋子来。
小小的一个,并没有多大,他打开,然后从里面又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来。
借着昏暗的光线,鹿元元看着他的动作,暗暗猜想这小瓶子里是不是什么毒药。或者,是他们万辅人的什么妖物。
将瓶子打开,他把瓶子往鹿元元面前送。她哪能那么老实的等着,立即向后躲。
这一躲,那家伙忽然又把那小小的刀子亮出来了,直逼她鼻子,“老老实实的,不然的话,你这鼻子就别想要了。”那小刀的顶尖已经碰到了她的鼻子。
“你若是想割我鼻子就整个儿割掉,不许划我鼻尖。我这鼻尖,古往今来第一招财的鼻尖,你划破我鼻尖等于破我财。”她一动不动,是真的怕鼻尖被划破了。
这又是什么?
拿着刀子对着她的人也乐了,那一笑,可说是耀眼夺目,真的漂亮。
“闻闻这个。”他把瓶子送到她鼻子下面,让她闻。
迫于又把锋利的小刀子抵着她招财的鼻尖,后头又无退路,她只得轻轻地嗅了嗅。
只是那么嗅了两下,她眉头就皱起来了,“这是土,你给我闻这东西干嘛?”
“就是土。仔细的闻闻,有什么不一样。接下来,你得给我找这种土。”说对了,就是土。
鹿元元又闻了闻,然后就乐了,“你说对了,土和土,的确区别非常大。所谓,一方土养一方人,各地的土都大不相同。不过,要我给你做事,拿着刀子对着我,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