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早先的徐招财,课业成绩虽然还过得去,但品行不过关,结果任他们再如何上门送礼,赵行都不松口招他进知味书院。
“哲哥儿的品性不错,这点从镇上有这么多公子跟他结交,就可以看得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公子哥,都是你儿子的朋友?”
“是都是他的朋友。”
周氏摇摇头,“那你们现在陷入困境,你口中那些所谓的朋友,可曾伸出过援手帮忙?”
“……”那些人躲他们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帮助他们。
就这种见利忘义的人,还敢说自己人品不错,不过,周氏也不傻,并没有直接拒绝他,而是提议道,“哲哥儿要是明天之内,能得十个同窗的推介,我可以给他一个考核的机会。”
钟正勇一听,这没什么难的,只要沸点银子,有的是人愿意帮忙推介,刚想应没问题。
周氏却仿佛看出的想法,提醒道,“若你拿银子去找人写,那就当我这话没说。”
这些天钟睿哲一个个拜访过那些曾经交好的同窗,压根没人愿意见他,就算见他也只是跟他说,今后再不跟他当朋友了。至于,那些条件不好的同窗,他压根看不起,跟他们更不会有交集,周氏提的这个要求,他压根做不到。
他不想再上门,找那些所谓的朋友,被他们嘲讽地笑着,“爹,她这压根就是强人所难,咱们走,不要求他们了,我就不相信凭借我的才学,真的会没书读。”
“要能有书读,这些天你爹我何须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去求人。”
“那咱们就去外地读,对去外地读,就去江宁府,那边的学院肯定比青石镇的学院好。”
看着尤不知关键点在哪里的儿子,钟正勇有些心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眼下是端阳公主跟咱们过不去,没有学院想得罪她,才没人愿意收你。更何况,县令大人是不会让我们离开青石镇的。”
说起县令大人,钟睿哲眼睛里闪过幽光,“可儿在京城自荐枕席的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她的亲事怕是不好说了。我听说那县令大人,最喜欢她这个年岁的小姑娘,要不咱们把可儿送给县令,然后叫县令别看咱们看得那么牢。”
钟可儿想给云君墨当平妻的事,触了钟巧儿的底线,她直接把钟可儿的事宣扬出去,所以整个青石镇的人,都知道钟可儿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从他们被拎出京城到现在,他们一家人一直过着指指点点的生活,方氏都不敢出门了。
所以,这段时间都是钟正勇带着钟睿哲再跑。
钟正勇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可是你妹妹现在才九岁,就算把她送到县令府里,也什么都做不了,县令大人如何愿意为这么颗小青枣,给咱们家行方便。”
“有些事暂时是做不了,但有些事,妹妹这个年纪,完全可以做了。”经常跟一帮公子哥混在一起的钟睿哲,别看才十一岁,尚未经人事,懂的东西却是不少。
就比如他听那些公子哥说过,有些男人喜欢叫小姑娘,用他们的檀香小舌,慰藉他们的物事。有这种需求的人,挑选的小姑娘,往往都是年岁越小,越能叫他们兴奋。
钟正勇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当即觉得非常有道理,干脆也不继续在这里求人了,“那行,那咱们回去跟你娘和可儿商量商量,具体怎么做更好。”
目送两人离开,钟三郎收回视线跟周氏告辞,然后从后门进了书院,只是进书院前,他招来了藏匿在暗中的一个人,让他们去县衙将钟正勇两父子的打算跟那杨桃说。
有人想送姑娘分她的宠,想必她一定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