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多只想着毁了那些辣椒,这人却直接毁人姻缘,够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诸倍奉还,一向是我为人的准则,我以为你知道。”
是啊,这人曾经是太子之师,能在太子处于弱势的时候,将太子扶上那个宝座,哪能是个善茬。只是这人离开那个圈子后,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让他几乎忘了这人的本性。
狼,就算披上羊皮,生活在羊圈里,始终成不了羊。
当然,他不会觉得杨伯残忍,那些人要不是心术不正,也不会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所以,那些恶意的人,哪怕一辈子嫁不出去,也是他们自找的,跟他们无关。
见钟三郎没吱声,杨伯问他,“我残忍吗?”
“不,不残忍。”诚如他下午所想,他的心很小,只够给几个他关心的人。其他人如何,他才没那个闲心去管。当然,当有人不长眼找他关心的人麻烦,他会让对方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其实我也是这样的想法。”而且是不分偷多偷少,一律广而告之。
杨伯点头,“做人不能无原则的坏,却也不能轻易让人踩到头上来,当被踩底线一定要狠狠回击,树立起你绝对是个不容易欺负的形象,如此今后才会免去很多麻烦。”
为官之人性子绝对不能太绵软,否则在官场上混不开,走不远。钟三郎在学业上很有天赋,很多学问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学的非常快。有这样的天赋,科考的事几乎不用他操心,杨伯便想着慢慢灌输给他一些,为官之道。
“当然这些在被人欺到头上时的处理方式,平日里该低调咱还是低调一些的好。伸缩有度,才是长久之道。”
钟三郎还不能很好感受杨伯说的这些,但他会把这些话牢记在脑海中,今后慢慢了解这当中的精髓。说教的话,重在精,重在让对方记住,不在多。简短几句后,杨伯就不再开口。
之后钟巧儿说起即将去江宁府的事,就她个人来说,无论在哪里都能活得好好的。只是颇有些放不下这边的人和事,拉拉杂杂说了很多,都是她离开后这边的安排,尤其是李秋瑶那边即将开的铺子,她最是放心不下。
杨伯说铺子开业那几天,他会回城里住,也会叫上赵行一家子一起,帮着照看一番。有杨伯和赵行出面,钟巧儿最后一丝不放心,彻底消散。
聊天的时间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中已是月上中天,满桌子的饭菜也被吃得干干净净的。杨伯和凤朝歌有点喝高了,杨伯酒品还好,凤朝歌就有些话多了,“你那香皂简直神了,我只用了几天,这皮肤就变得有光滑又水润,跟姑娘家的皮肤有的一拼。这么好的东西,宫里那些贵人想来一定非常稀罕,咱们可以好好挣上一笔。”
“人我已经找好,去江宁府前,你能安排好那些人全力做那手工皂吗?”
加大手工皂生产的事是临时决定的,这几天又忙着过节,钟巧儿压根没时间做配置那碱液。不过,原料都是现成的,比例又是固定的,准备起来倒是不麻烦,“往后两天,我争取把我不在这段时间,需要用的材料都准备好,余下的事沐姐姐就懂得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