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巧儿猜到了一些什么,所以帮着开腔,“二哥,一会儿吃完饭,你帮着把柴火劈小块点,这么粗的柴,我烧火很吃力。”
“啊,好,我吃完就来劈。”趁他的注意力,被钟巧儿吸引走,钟三郎端着属于钟李氏的那份,朝午后走去……
再次吃到米饭和肉的味道,哪怕没吃饱,钟二郎也是满脸幸福,摸着还瘪瘪的肚子,他不仅感叹,“有米饭吃,有肉吃的感觉,真是太好太好。”
钟大郎虽然比较内敛,但这次他也难得跟着附和,“可不就是太幸福啦。”
哪怕当年在钟家,他印象中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我刚刚看三弟和妹妹买回来的东西,真的好多好多,不知道得花多少银子呢?”
“都有什么东西?”
“我没细看,但很明显的我看到了,有咱们一人一床的被褥,看着非常结实,我拎了一下估计每床都足足有十二斤,这个冬天咱们再也不用担心被冻死。”
每年要入冬的时候,他们都不是怕被饿死,就是怕被冻死。
这么多年下来,能安然渡过每个冬天,都靠他们三兄弟抱在一起取暖。
要不是他们兄弟多,抱一起能产生足够的热量,他们真有可能早就被冻死。
一家子当中,钟二郎应该是最不怕冷的。可要抗寒需要能量,要能量就要有能产生热量的东西,可他们每个冬天都在饿肚子的状态,压根没有能产生热量的东西,所以同样怕冷。
想到那受冻的感觉,钟二郎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这么多年没冻死咱们,老天爷待他们真是不薄啦。”
“应该是爹在天之灵保护着咱们吧。”
“爹真要知道咱们过的日子,要保佑咱们,就该让咱们早日脱离这种非人的日子。”
“现在情况不是已经在变好?”
“可这是妹妹带给我们的。”不是爹。
“妹妹的变化,肯定是爹在天保佑的,要不然那天咱们肯定唤不回她来。”
关于钟巧儿被打死那天,最好的解释的确是这样,所有钟二郎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再次摸了下自己的肚子,他起身准确去劈柴,“我去劈柴,你去看看妹妹那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以往厨房里的活,大多是钟大郎在忙活,他对厨房的活计比较熟悉。
“那我去看看,需不需要去挑水。”
他们家平日里少动火煮东西,所以不仅柴火省,水用得也少,通常一天挑一次水就可以,今天中午做饭,晚饭又做饭,钟大郎估摸着水不够用。
两兄弟分工好,就要各自去忙开,可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听到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大狗子、二狗子,听说今天有辆牛车上你们这里来了,是不是真有这么个情况?”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天要把钟巧儿逼着除族剥姓的钟老太太,身后跟着的人,正是那整天就爱嚼舌根的钟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