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漠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好。”

断崖心中欢喜不已，这并肩作战的同袍之谊，对妹妹和寒漠哥哥增进感情极有好处，战场上你来我往的，就处出感情了也说不定。

寒漠吩咐着断崖，“你去和镜华讨论作战细节。”

“是。”断崖应着，便开开心心地往书房而去。

寒漠则直接回到房间去看素离，素离已经醒了，她呆呆地坐在床边，有些失神。

“在想什么？”寒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素离这才回神，见寒漠安然无恙，身上也有没有任何血迹，暗暗松了口气。

寒漠见她如此，有些不悦，粗鲁地攥住她精巧的下巴，“你在庆幸什么？是我没受伤，还是你的情郎远苍没受伤？”

素离惊讶地看着寒漠，远苍来了吗？来救她吗？他的心里还是记挂着她的吗？“我寒漠，我没有。”

寒漠放开她，有些嘲讽地说，“看来你的远苍也不是很在乎你嘛，就这么丢下你走了。”

素离低着头，默默地抽泣，她就知道，她对于远苍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不过是他无聊的消遣罢了。“他并不是我的远苍，他是天下的远苍。”

寒漠见她流泪，竟有些不忍，想上去抱住她，可是他忍住了，他不能太放纵自己，毕竟凡人与妖之间终是不该有情感羁绊的。“若他攻进来，你可会跟他走？”

素离摇头，“不，我不会，我不要再当他的罐子了，我终究不是他死去的妻子素离，我永远只是一个凡人素离。”远苍会对她这般偏疼，不过是因为他死去的妻子素离，否则，她不过是他眼中的蝼蚁。这一点，她现在才看清，真是可笑。

“很好，即使你想走，我也不会放你走，我宁愿砍掉你的双腿，也要留你在天狗族。”寒漠森冷地看着素离，想以此恐吓她。

没想到素离闭上眼，平静的说，“我用了你的心，你要取走我的腿，我也是无话可说的，如今只要能保住性命，其他的我都不在意了。”

“囚禁你一辈子也不在意吗？”寒漠竟有些心疼这样绝望的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竟是这般的心境。

素离认真地看着寒漠，有些伤感，“我的一辈子，只是你的一瞬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