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福?我家小姐不唤这个名字。”虽说这两人瞧上去朴实,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蒹葭恐多生事端,朝余娇道,“姑娘,我们迟迟不回,大小姐她们该担心出来寻人了。”
余娇听了阿福这个名字微微一怔,觉得颇有些耳熟,好在她的记忆力尚算不错,想起是从余启蛰嘴里听过这个名字,说是要采买的丫鬟里有人叫这个名字,京城与怀柔相距甚远,这名字又很是寻常,想来只是巧合。
她看着哑巴说道,“您二位想是认错人了,我从未唤过阿福这个名字。”
说罢,也怕刘瑶珍她们等得心焦,便带着蒹葭离去。
哑巴一脸失落的看着二人离去,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冯桂花看他这副模样,轻叹口气,“咋可能是阿福?都这么些年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她知道哑巴这些年心里一直惦记着阿福,生了病后还想着临死之前去京城找人,好闭眼之前再见一面当年那个小姑娘,但那小丫头一走就是这么些年,说是去了京城,谁知道如今到底在哪儿。
见哑巴默不作声,冯桂花劝道,“你便是想要去京城寻人,也该将身子养好才是,听说京城可大了去了,在京城找人无异于海里捞针。难得遇到这么一位医术好的女大夫,能瞧出你这病的名堂来,你且好生养病,我去外头等着,省的一会儿女大夫的丫鬟过来送药方寻不到人。”
冯桂花给
哑巴掖了掖被角,正要去屋外,哑巴突然拉住了冯桂花的袖子,朝她比划了下。
“你让我问那女大夫叫什么?”冯桂花没想到哑巴竟还不死心,道,“这恐怕不妥,人小姐的闺名哪能轻易告诉我们?你咋就觉得女大夫会是阿福?这人长大后眉眼都是会变的。”
哑巴也说不清楚,他看见女大夫第一眼,就觉得该是阿福长大后的样子,女大夫瞧上去跟阿福一样的聪明伶俐,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剔透,简直和阿福小时候一模一样。
哑巴看了眼跃动的烛火,掀开被子下了床,冯桂花不解,“你这是要做什么?”
哑巴艰难的挪动到放着油灯的木桌旁,手指蘸了蘸桌上粗瓷碗里的冷茶,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