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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无双这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好似余娇与她是为了程英在拈酸吃醋,两人都是程英的女人一样。
这话要传出去,还不知余娇会被人如何编排诟病。
宋静容听得直皱眉,“梁姑娘,你是什么身份?大家虽尊称你一声无双夫人,可你也不过是在宫外近身伺候程督公的,莫不是你自个儿也忘了自己的身份?余娇是刘家嫡出大小姐,程督公请了圣旨认下的义女,论说起来她是主子,你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女婢,哪轮得到你到主子跟前哭闹?这也就是余娇妹妹心善,不然这等不守规矩不知尊卑的女婢,早就该狠狠处置了才是!”
梁无双虽知道宋静容的身份,可没曾想到她一张口竟就这般厉害,直接将她说成了女婢这样的下等人,可她跟着程英的确没名没分,连侍妾都算不上,她张了张口,硬是没想出反驳的话语。
宋静容睨着她,笑容虽依旧温婉大方,却稍稍带着些凌厉,“余娇妹妹不过才刚刚及笄,你在她跟前提程督公去不去你院里做什么?这样的阴私话也说给没出阁的小姑娘听,你还真是其心可诛!你若有胆子,自去程督公跟前哭闹去,一而再的纠缠着她个小姑娘做什么?”
刘瑶玉在一旁听得直想给宋静容叫好,往日只知宋静容性子端庄温婉,却不想竟也有这般厉害的一面!
宋静容又看向余娇,“你也是好脾性,这等碍眼不知进退的人,叫丫鬟随便打发了就是,你给她尊重体面,她自己未必想要!”
余娇低了低头,一副将宋静容的话给听进心里去的模样。
梁无双哪里听不出宋静容这是在指桑骂槐,她脸色白了白,心知今儿这出戏怕是唱不下去了,不由暗恼方才不该将话说的太过,掐了掐手掌心,梁无双狠了狠心,如今这情形,她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是无双心急嘴笨,一时说错了话,宋二小姐责备的是,刘三姑娘是主子,无双不过是个卑贱的下等人。”梁无双怯懦的认错,姿态放得极其卑微,她欠身朝余娇行礼,“无双脑子蠢笨,没想这么多,说的那些话也并无恶意,无双只是太害怕被程督公舍弃,不瞒你们说,我父亲去世早,从前跟母亲相依为命靠卖豆汁过活,可常常被那些出身好的世家贵公子当街欺负调戏,后来得了程督公青眼,才过上了如今衣食无忧,不用担惊受怕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