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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守门太监躬身进来禀告道,“太子殿下,翰林院的余侍读意图强闯咱们端本宫,侍卫们正拦着。”
“余侍读?新科状元郎?”朱悱嗤笑一声,“他好大的胆子,不过是仗着近来父皇看重他,就敢到孤的端本宫来撒野!”
朱悱与那太监道,“吩咐下去,让他们不必留手,打残了扔出去!”说罢,朱悱心里又有些不安,那余湛行是如何得到了消息,竟敢强闯他东宫。
朱悱侧过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于诸事不闻不问只埋头看书的崔慕白,“你去瞧一瞧杨从文事情可曾办完了。”
崔慕白放下手中的书卷,缓缓起身。
就在这时,有宫女慌张跑了进来,“太子殿下,东厂的夏少丞过来了。”
“夏宁!?”朱悱脸色骤变,他虽身为太子,但对夏宁这个程英座下凶戾狠辣的第一走狗,心里还是有些发憷的,他拧眉道,“先拦住他。”
便快速站起身,匆忙朝寝殿里跑去,边走边除去身上的衣袍。
寝殿内,小叶紫檀架子床垂挂着严严实实的帷帐,朱悱扯着衣襟,对着床榻道,“杨从文,快滚出来。”
里头却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朱悱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帷帐里竟没有一点声响,他紧锁眉头,正要一把拉开帳帘,身后突然有人冲了进来。
一行东厂厂卫鱼贯而入,皆佩双刀,领头的是余启蛰和夏宁,余启蛰的掌心染了血,夏宁手中的双刀刀刃上也有血水滴落。
两人神色冷峻,气势骇人。
朱悱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脚从床榻边踹开,他养尊处优,何曾被人这样粗暴的对待过。
一时又是惊骇,又是震怒,反手就要反抗,迎面一堆乱拳砸落,力道又狠又重,直打得他眼冒金星,被摁在地上无力回击,嘴里惊叫道,“来人,快来人啊!逆贼!孤是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