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英无缘无故的竟会力荐余启蛰为状元,他的举动,倒是不得不叫人多想。
崔慕白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儿,又说道,“我前几日,撞见一人,那人也是今科进士,好像与余编修是同乡旧识,只是品行颇为下等。那人言谈甚是难听,恶语讥讽,嘲弄余编修三元中第倒不还如他个末榜进士,能在光禄寺做从六品的署正,倒是余编修性子极好,不曾多理会他。”
听到同乡旧识,余娇便猜出了那人是誰,原来陈柔的兄长陈志清竟也中了进士。
余娇心中愤懑,他陈志清凭什么嘲笑余启蛰?为了进京赶考,明明家中长者去世,一家子却能做出秘不发丧这等事情来,不孝不悌,自私自利极了。他乡试名次比不上余启蛰,会试更是垫底,殿试都没机会面圣的人,好大的脸,竟也敢恬不知耻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奚落余启蛰。
崔慕白将她的神色收在眼底,循循诱导,“程掌印是圣上眼前的红人,三妹妹得程掌印看重,在程掌印面前是能说得上话的,若三妹妹在程掌印面前多帮余编修美言几句,想来余编修的处境会好上很多。”
崔慕白这话叫余娇有些意外,她不觉得自己能在程英面前说得上话,虽说她如今是程英的义女,但两人可是生疏的很,仗着这点子虚乌有的名号,就不知分寸的求程英办事,那她属实是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再者,余启蛰是正儿八经的庶吉士,寒窗苦读凭着真才实学才入的官场,哪能与宦官为伍?
余娇倒也没多想,只当崔慕白随口一提,便道,“官场上的事我一个姑娘家也不大懂,虽说我如今唤程掌印一声义父,但心里对他怕的很,总怕失言惹了他生气,哪里敢与他说这些。”
崔慕白笑着道,“三妹妹既被程掌印认做义女,在程掌印那里自然与旁人是不同的,哪里会因这些许小事便生出不快。三妹妹有所不知,若程掌印愿意提拔余编修,他仕途便可青云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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