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后,余启蛰用帕子擦过手,牵起余娇的手:“走吧,母亲他们还住在永安巷的宅子。”
大概是想通了,余娇没再扭捏,大大方方的反握住余启蛰的手,两人十指交叉。
余启蛰微微一怔。
余娇对着他微微一笑,“我道是你为何不着急。”原来宋婶和梦山叔没住在这边。
余启蛰手指微动,两人的指缝再无间隙,他牵着余娇的手往外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父亲和母亲还想回长奎去,不想来回搬动折腾,便没过来同住。”
余娇没说要余梦山夫妇留在京城这种话,便是她自个儿待在这京城,也是更喜欢乡下的自在日子。
盛京虽繁华热闹,但余梦山夫妇在青屿村待了大半辈子,那里有他们熟悉的人和事物,他们不是心比天高的年轻人,未必觉得京城好。
两人拐到影壁处,六子已经牵着马车等在那里,见到他们过来,六子仰着笑脸,一脸的高兴,他和宋年虽然早先都是被穆家送来的,但并不是穆家的家生子,跟了余启蛰这么久,心里早就认余启蛰为主,他们深知公子能得偿所愿,娶刘家三姑娘为妻有多么不容易,打心底替自家公子高兴。
六子边恭敬行礼边嘴甜的道:“小的给夫人请安。”
余娇朝他笑着点了下头,走到马车跟前,却没瞧见杌凳。
余启蛰也瞧见了,他大手揽住余娇的腰肢,扶着她上了马车。
青天白日的,余娇脸微红,腰上温热的触感让她很难不想到昨夜这双大掌强势滚烫的温度。
六子像是才想起来似的,一脸懊恼的道:“瞧小的粗心的,往日公子的车里不曾坐过女眷,小的忘了放杌凳,夫人莫怪。”
余启蛰淡淡看了他一眼,“下次别忘了。”放下了车帘。
六子原本嘿嘿的乐着,被这一眼看的心中一凛,赶忙去牵套车的绳索,牵着马车拐出影壁,谁知一出府门,就被人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