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民忠重重一叹,“当下最要紧的是如何能令翟怀英从此案脱身,以臣之见,此人怕是保不住了,殿下还是当断则断。”
朱悱眉头紧皱,气恼道:“哪有这般容易?”这些年翟怀英孝敬了他不少钱,这人贼的很,手中未必没留账本,若叫余启蛰查到正通银号……
朱悱脸色愈发阴沉,自打薛蓉怀了身孕,他在父皇跟前愈发不得眼,这时候再被捅出与江南盐银有牵扯,收受翟怀英的贿赂,只怕他这个太子之位便坐到头了。
本是夏夜,朱悱脊背上却出了一层冷汗,他眼中划过一抹狠辣:“派人去淮安,杀了翟怀英,务必不能叫他进京。”
这人只有死了,才能一了百了。
魏民忠眉心一跳,原先他便有所猜测,翟怀英在淮安行事太过肆无忌惮,太子又一直力保,看来这人的确为太子做了许多见不
得人的事。
“臣这就让人去办。”魏民忠出声道。
朱悱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用力捏住了魏民忠的肩:“这事儿若办不好,不光孤没好日子过,你们谁也不会好过!”
魏民忠忙保证道:“臣一定竭尽所能,让翟怀英销声匿迹。”
朱悱冷哼一声,离开了魏府。
魏民忠将人送走,神思不属的坐在厅堂里,今日一遭令他愈发后悔不该早早的投靠朱悱,杨旭和翟怀英的下场就摆在眼前。
呆坐了片刻,魏民忠叫来管家,吩咐他安排人立刻动身去淮安,务必要在大理寺拿人之前,将翟怀英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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