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便好。
不过,她也被禁足了,足以说明,事情的背后,远比表面上看见的更加复杂。
如今的情形,大概只能寄希望于如今下落未明的陛下与贵妃娘娘了。
此时,月痕又在颜逸飞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说不定,公主会是我们的机会。”
颜逸飞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道,“可是姐姐她……公主的处境也堪忧。她如何能……”帮得上忙?
“未必吧。”月痕倒是乐观的很,“公主殿下既然能让人送信进来。她就一定还能想到其他的办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再怎么样,也是公主。对吧?”
“……”颜逸飞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不过,沈月笙倒是看了月痕一眼,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是没错,但你想的也太简单了。”
虽然月痕一直压着声音说的,但到底是在同一间牢房里头,沈月笙又离的这么近,想听不见也难。
月痕想要反驳,但想到,那位公主殿下,也是个刚刚回到南疆的公主,在南疆一没心腹二没兵权,比他们这些外来的客人也好不了多少,撇撇嘴,认命地又坐回去了。
……
断崖下的山洞里。
楚兰舟拿着水喝干粮走了之后,司徒耀便将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递给了魏寒江。
魏寒江看见脸色也跟着变了,“前往边境勘察榷场开放事宜的张居安张大人失踪了?”
“嗯。”司徒耀点了下头,“你即刻去准备一下,今晚我们便启程离开这里。”
魏寒江忙说道,“可是陛下,援军未到,咱们的水和干粮还能支撑几日,这个时候贸然离开,是不是太冒险了?”
司徒耀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张居安失踪,代表着边境出事了,若是还在这个地方等消息,那才叫坐以待毙。”
他的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魏寒江还是震了一下,一股寒意从背后蹿了上来,瞬间遍布四肢百骸。
“还有一些事情,朕需要你去做。……”司徒耀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招招手,示意魏寒江附耳上前。
魏寒江依言微微倾身上前听吩咐,但听见司徒耀在他耳边低声说的话,登时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陛下,这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你照办便是了。”司徒耀淡淡打断道,“但是这件事情必须保密。”
“……末将,明白了。”……
楚兰舟出去转悠了一圈回来,司徒耀与魏寒江还在说话,她离着还有几步,顿了顿,稍稍提高了嗓子问:“能过去么?”
“快过来。”司徒耀冲她招招手。
“陛下有何吩咐啊?”楚兰舟不情不愿地跟蜗牛似的慢慢挪过去。
刚才还或许有很多秘密不能让她听见去的样子,现在又让她过来,搞得好像她什么随便的人,可以由着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没有吩咐就不能喊你了么?”司徒耀笑着反问。
楚兰舟打量了他一眼,转而又看了看魏寒江,“与魏大统领的悄悄话说完了?若是没说完,那臣妾可不好在此打扰。”
魏大统领虽然算不上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但适当的察言观色还是会的,当即就说道,“陛下若没其他吩咐的话,末将就先告退了。”
“嗯。”司徒耀不冷不淡地点了下头。
“陛下娘娘,末将告退。”魏寒江又朝楚兰舟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楚兰舟暗暗将他打量了一番,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呀……”她一个没留神,便被司徒耀抱进了怀中,惹得她一阵惊呼。
“贵妃这么盯着魏大统领看不合适吧?”司徒耀痞坏痞坏得盯着她笑,“知道你们过去又一段兄弟一般的情谊的人可不多,若是被旁人瞧了去,可是要误会的。”
“误会什么?误会本宫对魏大统领另有所图么?”楚兰舟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徒耀,都笑出声了,“放着眼前这么一个如花似玉……哦不,惊为天人举世无双的美男子不要,偏要去看魏大统领,怕是么几个旁人会这么没眼力见儿吧?”
如花似玉四个字委实戳了司徒耀一下,这四个字旁人可是不敢在他面前说的,但从贵妃娘娘口中说出来的,自然不同。他倒也不会生气。
“那万一真就有人看不上朕,就喜欢魏大统领呢?贵妃娘娘这话岂不是说,那些人都是眼光不好?”
楚兰舟听他这么一说,也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半晌,煞有介事地说道:“陛下说的倒也在理。魏寒江虽然不如陛下生得如此俊美,身份尊贵,但也是铮铮铁骨的汉子,无数少女向往的真英雄。”
“将来若是有哪个姑娘能嫁给他,定是三生修来的福气。若我能年轻两岁,我也觉得魏大统领不错呢。”
说完,楚兰舟还不忘了竖起两个大拇指。
某陛下俊美无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黑下去,然后,咬牙切齿地冲着刚刚进来的王德吩咐道,“找个面具给魏寒江戴上,还有,吩咐下去,以后不准他靠近贵妃一丈之内!”
哟。谁家的醋缸子打翻了。
真的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