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他脑子里也没有什么好的形容这位西陵皇帝陛下的词汇,只能想到这个一个了。
“这可是比我们南疆的妹子还要好看啊!”
“六叔,不能胡说!”柯木朗脸色一变,连忙低声警告道。
阿舍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呸呸呸,怎么能胡说八道呢。说一个男人比姑娘好看,这怎么能行?
“南疆王倒是派了个直率人来。”
司徒耀慢条斯理地走到他们跟前,将阿舍里好一番打量,又转向柯木朗:“大王子不为我们介绍一下么?”
“抱歉,陛下。小王的这位六叔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说话有点口无遮拦,还望陛下不要怪罪。”柯木朗饱含歉意地说道。
“这位,是我父王的堂弟,也就是我的堂叔。是我们南疆现任的兵马大元帅。”
“六叔,这二位,便是堂堂的西陵皇帝陛下与贵妃娘娘。”
阿舍里忍不住盯着司徒耀看了又看,目光转向楚兰舟时,盯着她蒙着面纱的脸,也看得有些出神。
这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呀?
不过,他盯着贵妃娘娘看得太久,某陛下可就不高兴了。
“阿舍里王爷?”司徒耀轻哼了一声。
柯木朗连忙拿手肘撞了阿舍里一下,阿舍里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摇摇头说道:“不好意思,这位贵妃娘娘看着有些眼熟。”
“但本宫却是不认识阿舍里王爷的。”楚兰舟淡淡道。
“……这倒也是,怎么可能会认识嘛。”阿舍里挠挠后脑勺,有点尴尬。
不过这幸好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也没有沉浸在尴尬里,又马上想到另外一个件事,“大侄儿,你不是说你把妹妹找到了,带回来给大嫂看的么?那丫头呢?”
柯木朗下意识往后看,阿舍里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便正好看见阿依朵在两名侍女的陪同下缓步走来。
“那个就是阿依朵吧!”都不用柯木朗介绍什么,阿舍里一眼就认出来了,“长得看真像大嫂啊!这一看就是一家人,用、用他们汉人的话怎么说来着?”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对对对,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这么说的。”
阿舍里高兴的不行。
然后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的王后大嫂是如何如何地想念女儿,他的南疆王大哥是如何如何为了找到这个女儿不惜一切代价,说的甭提多动情了。
眼瞅着,太阳都快要升到头顶了,他再说下去,中午赶不上吃顿热乎饭不说,今晚都得赶不上宿头了。
柯木朗才赶紧掐断了他的滔滔不绝,“六叔六叔,那些话留着待会儿说。您的任务是接应使团,保护西陵的陛下与贵妃安全到达咱们王宫。”
“对,对对对,你提醒我了。”这位阿舍里王爷一拍脑门儿,终于想起来重点了。
他赶紧给司徒耀与楚兰舟行了一礼,从怀里掏出南疆王给的十分重要的信物,说道:“西陵陛下还有贵妃娘娘,就请你们随本王进入南疆,前往国都作客。”
司徒耀含笑点头收下,“好。”
……
送使团一行过来的当地官员这便回转了。
而在阿舍里带来的兵马的保护下,使团便正式踏上南疆国土。
司徒耀寻了个由头,马也不骑了,愣是挤到了楚兰舟的车上去。
原本马车挺大的,倒是也不挤,但是他这么大个人,他一上来,便让人觉得,整个空间都变得狭小了。
晴雨妙玉她们都是识趣的,纷纷退出马车,更甚于,还跑到阿依朵那儿去蹭车去了。
谁也不想碍了陛下的好事。
对此,楚兰舟十分无奈。
“陛下这又是唱的哪儿一出啊?”
“就是有些心里话要与你讲讲。”
他哪儿来那么多心里话可讲的?
“陛下请说吧。”
“那我就直说了。”司徒耀直白问道,“你认识那位阿舍里王爷?”
“不认识,怎么了?”
“那他一直盯着你看?”
楚兰舟朝天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他还盯着你看呢?”
“我一个守寡再嫁的……老女人,有什么可看的……”
她话没说完,司徒耀脸都黑了,就这么冷冰冰的盯着她,楚兰舟差点把给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之前她忘记了过去十年记忆的时候,月笙哥对她说,她的丈夫已经过世了,她是守寡之身,她便信了。
所以后来她入宫时,不是一度传得沸沸扬扬,说陛下竟然纳了一位孀居的寡妇为贵妃。
那时候她忘了也就罢了,如今都想起来,还这么说,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她的男人,至始至终就他这么一个,她是寡妇,那他是什么?
咳咳……
楚兰舟摸了摸脖子,淡定地侧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