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舟:“……”不止你想哼哼,我也想哼哼呢。
这狗皇帝简直不讲理。
楚兰舟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往脑门儿上冲的血慢慢往回流,心平气和的说道,“陛下有没有想过,这些参加武举的年轻人选出来了,让他们做什么?”
司徒耀说道,“自然是,入伍从军,入朝为官。”
楚兰舟稍稍正坐,说道,“眼下有一个大好的契机,可以锻炼这些年轻人,若是有人能脱颖而出,我这里有个主意,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你说,你说。”司徒耀见她说的正事,立马也正经起来。
楚兰舟稍稍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周围几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这趟出使南疆,不如就让从这些年轻人之中脱颖而出的那些随行参与护卫吧。”
司徒耀愣了一下。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完全没想到楚兰舟会这么说。
楚兰舟便说道:“让他们入伍,可他们毕竟是参加了武举的人,是让他们从最基础的小兵做起,能还是给他们一个军官当呢?虽然在擂台上胜出了,可军中考验的不仅仅是武力。”
“还有,入朝为官的话,更是一个考验。这其中不乏一些人大字不识几个,若是安排了一些官职,与文人打交道,届时冲突矛盾骤起,陛下这不是给自己惹麻烦了么?”
“……”司徒耀没吭声,但点了点头。
不过,考过武举必定是要封官职的,至于具体做什么,还要看他们个人的能力再做安排。
但楚兰舟说的对。
若是此次南疆之行让这些年轻人随行护卫,第一是起到了让他们见世面、历练的机会,二来,这南疆之行也是对他们的一次考验。
路途遥远,长途跋涉,人困马乏,又是人生地不熟,他们个人的能力,以及为人处世,品性如何,在这一趟南疆之行都会暴露无遗。
是个好主意。
司徒耀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那就依你的建议,届时就让他们随时护卫。”
“嗯。”楚兰舟也笑了。
司徒耀见她眼中又亮起那璀璨的光芒,心头便如有小鹿在乱撞。
是了,就是这样的光芒。
她每执长枪、每跨白马,冲锋陷阵时,都有这样的神采。
令人神往。
……
随着鼓声响起,擂台上的比武开始了。
场地非常大,擂台分了十几处,两两一组,进行对决。
或拳拳到肉,或刀光剑影,都经常非常。
沈月痕的运气也算是好的,抽到的对手体格与他差不多,使的是一柄长枪。
月痕看对方用的长枪,他使短刃,一个中远距离攻击一个近身攻击,一决高下。
最初,所有人都替月痕手上的两柄短刀捏一把汗、替他捏一把汗。对方使的长枪,他这样是要吃亏的。
可是开打之后,所有人都就对改观了。
长枪虽然中远距离可以攻击,但沈月痕更灵活。他的双刃耍得风生水起,借着长枪之势,却错身而过,直接就绕到了对手的背后去,三两下夺了对手的枪。
一战告终!
台下欢呼起来!
“这太厉害了,这年轻人的双刀玩的也太溜了!”
“我的天啊,我还以为他会被对方的长枪打得落花流水,没想到是对方被他给打得落花流水!这简直太精彩了。”
“那个人好厉害,长得也好清秀啊……”
台下男男女女,或欢呼或赞叹,此起彼伏。
沈月笙一直捏着把汗,直到裁判高高举起月痕的手说道:“沈月痕胜!”他才松了口气。
月痕是他带大的,有几斤几两他最清楚不过了。
“月痕倒是比想象中的,要利落多了。”司徒耀中肯的评价道。
楚兰舟却摇摇头,眼底划过一抹无奈,说道,“这小子还炫技,原本可以更快结束的,他非要做一些华而不实的动作。他真要小心后面被人教做人。”
司徒耀闻言顿了顿,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月痕的师父是?”
楚兰舟也是一顿,不明所以地回答道:“据我所知,月痕所有的武功,都是月笙哥教的。”
说完,楚兰舟又补充一句道:“这么多年,他又当爹又当师父的,也不容易。”
是么?
沈月笙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藏不露。
司徒耀眼底深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