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笙眼中亮起光芒,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月痕也连忙往外走,但他走没几步,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扭头又赶紧地往回走。
颜惠风忙问他:“你这是干什么去呀?贵妃娘娘都到了,你不去见她么?”
“我怎么能这样去见雁容姐姐还有那个狗皇帝呢,颜姐姐,你帮我跟雁容姐说一声,我换身衣裳马上就过去。”进了房间的月痕隔着门说道。
颜惠风登时哭笑不得,“行吧,那你可要快些,你们家雁容姐可不会等你太长时间的。”
“知道知道,马上来!”
……
沈月痕说换身衣裳,就真换了一身他觉得最帅气最潇洒的衣裳才出来。
彼时,司徒耀、姜雁容等人已上座,就等着沈月痕这个寿星了。
月痕一出来,却是谁也瞧不见,第一眼便看见了姜雁容,直接朝她扑过去:“雁容姐!”
陛下曰:“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动。”
当然,沈月痕压根儿就碰不到他们家雁容姐。贵妃娘娘身边可有好大一个醋坛子在呢,这位哪儿是什么能让随便什么人想动他贵妃就让人动的人。醋劲大出天去了。
沈月痕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但是,今日到底是他的寿辰,月痕一眨眼便又笑了,高兴地对姜雁容说道:“雁容姐,我可是盼着你来盼了一天了,你贵人事忙,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日都不会来了。”
“今日是我们月痕的寿辰,也是加冠礼的大日子,我作为姐姐,怎么能不来?”姜雁容说着,忍俊不禁道,“不过我可听颜姑娘说,你今天可是使了一天的小性子,闹了一天的脾气,饭也不肯吃,就在屋子里待了一整日,还让你哥与颜姑娘他们为你牵肠挂肚的,月痕,你如今可是大人了,这不是一个大人应该有的作为。”
月痕见被戳破了那点囧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雁容姐教训的是,月痕往后不敢了。”
他说出这句话时,姜雁容便明显感觉到,眼前的这个月痕长大了。
去年时,他还是一个拿着木剑玩耍,惊吓到她险些背过去的少年人,那日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可就今日,他却突然收起了那一身顽劣,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了。
姜雁容眼眶微红,竟是含了热泪。
月痕就像她亲弟弟一般,这两年她养伤养身子,全有赖于月笙哥还有月痕在照料。如今,他就长大了呢。
“月痕,你是真的长大了。”姜雁容徐徐说道,眼中热泪悄悄滑落下来。
这可把沈月痕吓得不轻,连忙要凑上去,“雁容姐,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
当然,他又被某陛下给挡了回来。
司徒耀以指腹替姜雁容拭去泪水,说道,“你感动也不能哭啊。脸上的伤刚好点,今日又喝了酒,还哭,对伤口恢复可不好。”
“不妨事的。”姜雁容深吸了口气,努力露出笑容来,但也推开了司徒耀的手。
姜雁容又转而看向沈月笙,问道,“月笙哥,可以给我们的寿星祝寿了么?”
“当然。”
沈月笙只当是没听见司徒耀说姜雁容喝酒的那一句,欣然露出笑颜。
……
折腾了一日,沈月笙辛苦准备的寿礼,终于是见了光。
一柄宝剑,一身软甲,还有一碗长寿面。
月痕对这寿礼是有些意见的。
沈月笙却言道,这东西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虽然日后未必派的上用场,他却是想给月痕,留作纪念。
“哦。”月痕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好像是很勉强才收下的这寿礼,但实际上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他不知道盯着哥这把剑多久了。他居然真的舍得给他了。
“谢谢哥。”月痕越想越忍不住笑容,终于还是开心地承认了。
沈月笙没好气戳了戳他脑门,“你啊,就是这副德行。东西我也都给你了,往后,手持宝剑,可别忘了打抱不平。我把它给你,不是为了让你去逞凶斗狠惹是生非的。”
月痕忙说道,“哥,你就放心吧!我能是那种人么?”
沈月笙哼了哼,“这可难说。”
“那我保证。”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