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去看过马儿了,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经常发疯,反而是温驯得很,别以为嫁祸给一个不会说话的畜生,你就能瞒天过海,本王妃不是傻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王妃到底想听什么,或者想让小的说什么,小的都会照做。”
“闭嘴,你可以不用再说了。”叶歆恬抬手制止,因为这些都不是她想听的,看来得用点非常手段了,不是威胁,而是认清事实。
马夫乐意见到这个结果,于是乖乖噤声。
‘叩叩叩’忽然,耳边响起敲门声,柴房里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到青伶站在门边。
“怎么了?”叶歆恬瞪了青伶一眼,不耐烦怒吼。
青伶吓得瑟缩了下身子,好像很惧怕叶歆恬的样子,颤抖着声音说:“禀告王妃,您要奴婢做的事,奴婢已经做好了。”
“是吗?本王妃可不喜欢被人糊弄,把人带上来看看!”叶歆恬故意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说。
青伶点了点头,将一旁门后的尸体拖了上来,甩了甩自己红肿的双手说:“这贱婢骨头硬得很,抽了几十巴掌,拳打脚踢,都不承认自己偷东西了。”
马夫看着地上像死了一样的婢女,双脸肿得像猪头,身上裸露的手脚,上面有勒痕,也有淤青,鼻子、耳朵、嘴巴都流血了,样子十分可怕。
叶歆恬不耐烦摆了摆手,冷酷无情说:“如果死了就扔后院的枯井里,压上大石头,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死后浆糊封口,不要让她去阎罗王告状!”
马夫一听,瞪大了眼睛,颓坐在地上,果然最毒妇人心,做事不留后患啊!
“是,奴婢领命。”青伶福了福身,又再次拽起被打婢女的一只手臂,拖着她往前走,犹如地狱而来的使者。
叶歆恬偷偷看了马夫一眼,认为已经奏效,她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敢问王妃,那婢女做错了什么?”马夫先给自己问问,免得等下踩到了叶歆恬的痛处,小命丢在了瑾王府里。
叶歆恬一提起那婢女,脸色就很不好,板着脸说:“她啊,今天早上给本王妃梳头发的时候,弄掉了本王妃的一根头发,我觉得碍眼,就叫人把她打了一顿消气。”
马夫一听,晴天霹雳的感觉,外面不是在传,瑾王妃是很好相处的主子吗,他都提前调查了,认为自己只要死不承认,就能逃过一劫,安全离开瑾王府,怎么外面的版本,跟他现在看到的,完全是另一个人?
果然谣言都是谣言啊,根本不可信,马夫开始后悔了,在承认与否认之间摇摆不定,承认他最多受点皮肉苦,供出那人他是十条命都不够赔。
“你想好了吗?本王妃耐心有限,也很心狠手辣,你的答案要是我不满意,你随时小命不保哦。”叶歆恬刻意加了一帖猛药。
马夫吓得瑟瑟发抖,觉得自己再不说,就要遭殃了,于是他开始小声交代,用只有他和叶歆恬两人听到的声音。
叶歆恬边听边点头,眼神从一开始的无所谓,慢慢眯了起来,眼底散发着杀人的目光,有些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以后她都不会给脸了。
叶歆恬再次出来,背对着两个侍卫关上柴房的门,离开前说:“人我解开绳索了,有你们两个大哥在,他逃不掉的,不用担心。”
回明月阁的路上,叶歆恬脸色沉重,一路上都紧抿双唇,青伶和春珂互换了下眼色,决定晚点再问。
回到明月阁,春珂大步一迈,拦住叶歆恬的去路,叶歆恬被迫停下脚步,一脸不解看着春珂。
“王妃,人家用最短的时间,画了这么个严重的伤妆,你怎么也不夸夸我?”春珂垂下双肩,如同焉掉的植物,可怜兮兮说。
叶歆恬想事情想得入神,倒是忘了这回事,抬手抹掉春珂脸上厚重的粉,说:“你也画得太重了,我险些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当初只是为了好玩,所以才教春珂和青伶画伤得很重的妆,没想到在今天派上了用上。
“不重一点怎么能吓到马夫,他刚才那脸,白得跟纸一样,可好看了。”春珂笑嘻嘻说。
叶歆恬抬手,刮了刮春珂的鼻尖,对青伶说:“你啊,也跟着她一起胡闹。”
“不会啊,我觉得效果很好。”青伶点点头说。
叶歆恬噗嗤笑出声,视线里春珂和青伶都露出了笑脸,她们是为了逗她笑,才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