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花开(18)三合一(静待花开(18)四爷没急...)(2 / 2)

她之前只见过,也知道这是山竹。但这玩意贵,她从没买过。

而且,这黑不溜秋的,跟柿子似得。她真不知道怎么吃。

抬头要拿起来看一下,结果边上的店员就说,“阿姨,山竹一斤三十五。”

金妈蹭的一下脸红了,之前在外面转,在商场或是其他地方,人家都是这么一副口吻阿姨,这个贵!阿姨,这个样品不买不能碰。

然后她就习惯了躲着贵的地方和贵的东西走。

今儿对方又是这个话,啥意思呀?看不起人呀!

店员“……”并不是这个意思!她赶紧解释,“阿姨,有些地方是按照公斤标价的,有些地方是按照市斤标价的。咱们这边是市斤!我主要是怕您以为山竹是一公斤三十五。您也看了,咱们这是精品店,您要是挑出来不要了,这货就不好卖了……”

真就是遇到的多了,才不得不提醒。

金妈却觉得对方解释的牵强,分明就是看自己恼了,才那么说的。她立马拿了袋子,“那你给给我挑好的拿吧,我就不碰你们的东西了……”

哎呀!这个大姨呀!知道你不差钱。可我真没那么意思。

边上的店员才赶紧笑着解围,“阿姨拿的东西不少,手占着呢,这不是腾不出来吗?你帮着选好的就是了!”

这才把这一茬给岔过去了。店员小心的给挑,挑了四五个,“您看,这个够了吗?”

这东西贵,尝个新鲜罢了。

金妈皱眉,“不够,你挑吧!怕我付不起钱呀?”

您看!这没没完了是吧?行!我给您挑,您不说停,我就一个劲儿的挑。

然后挑了那么些,袋子里装不下了,店员都怕这会子这阿姨说不要了,那真就完蛋了。

结果这大姨还真就不差钱,“称吧,看有多少。”

“七斤多点……”店员报了价钱,“二百五十二,您给个整数。”

整数就是二百五,“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二百五十二就二百五十二,不少你的两块钱。别到头来给我弄个二百五。”

这店员“……”店长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感觉这阿姨一走,店长非呲自己不可!

付钱完了,店员才想起来“阿姨,还有您的梨……”

她给拿更大的袋子,把山竹和那么些梨都给放进去,要不然这阿姨拎着费劲。看她手里还拎着不少,她挺热心的,“阿姨,您住哪?要不远的话,我给您送过去吧……”

不用!你再给我摸出一个吃了,我也不能知道。

然后拎着那么些东西,死沉死沉的回家了。

金思甜第一反应就是“明儿思业跟桐桐回来吃饭吗?”

“说了要回来吃饭吗?”金妈比金思甜还莫名其妙。

“不回来吃饭吗?”

“他给你说要回来?”

两人同时问出来,然后反应过来了,没说到一块去。

金思甜就指着一袋子山竹,“不是桐桐要回来,你买这玩意干什么?多贵呀!您要想吃,买三五个不就完了。”这得多少呀!她还以为买了这个,明儿思业和桐桐回来吃点,等走的时候,再给人家带点。要不然,买这个干嘛。

金妈才说刚才的事,“……我就瞧不上那种,动不动就把人看扁了的。我就是叫他们看看,我到底缺不缺钱。哼!不就是三十五一斤吗?我就是天天买这么些,我也买的起!”

金思甜“……”她也不想说啥了,“这东西不耐放,一会子我还要出去,我顺路给思业那边送些吧……”

金妈倒是没拦着,“那你再去斜对面那家绿豆糕店,新开的那家。上次我买了觉得好,是老糕点的味道,你多买几斤,那边还有老人,人口也不少……单拿一样东西,寒酸的很。”

金思甜“……”

金爸出来就说“给你儿子拿东西,难道不是想起个啥是啥。家里包顿饺子,你就是想送,一碗饺子也不会谁说寒酸的。”说着话,看买回来的饭,“这么些?”

就不另外准备菜了。

可这一顿饭也一百五上下了吧。

再加上买山竹和梨的钱,“这么一会子,你花了小五百了吧?”

“可不止!”金妈就说那个梨,“到底是精品梨,品相就是好。可也是真贵,一斤十几块,哪个都一斤多……”

金思念洗了手出来,扫了那一堆梨,这得多少钱呀!她就说,“小区门口停的那种卖水果的卡车,那种车上的梨挺好的,还套着袋子的呢,两块钱一斤……往年吃那个,不是挺好的马?水甜水甜的,怎么不好了?那个也下火的呀!”

那是你没吃过好东西!你尝尝这种的就知道了。

金思甜拿了三个出来,又拿了几个山竹出来,“剩下的我都给思业捎带过去了。留下的几个都是给妈妈吃的。以后您要吃好的,您给您自己买。我们挣不来那么些钱,现在把嘴养刁了,回头我们得饿死了。”

金妈也不在乎是留着给女儿还是送去给儿子和媳妇,她不一定在乎能吃到嘴里多少,“送就送吧……”反正钱是我花的。

她好似在乎的就是那个花钱的过程。

于是,好端端的,四爷被打电话叫出去,金思甜送了那么些水果过来。

四爷莫名其妙,指了指小区,“小区里有水果超市,买什么都方便。”大老远这么沉的送过来,怎么想的。

金思甜没法说呀,就道“妈买的,叫送来。家里还有多的,你就拿回去吧。”

行吧!四爷也没多想,天都黑了,秋天了,夜里风一起,有些凉,他催金思甜“赶紧回吧,别在外面耽搁。”

金思甜开着金爸买的那辆二手面包,“知道了,你回吧,我还要去见个客户。”

风风火火的走了。

四爷拎着东西回来,桐桐给接过去,“大姐给送来的?”

是!

“是有事吗?”

没说!

那就当没事吧,这梨确实不错,“炖点梨汤喝?”

“不要冰糖。”这是四爷的要求。

行!等炖好了放蜂蜜。

把林妈看的心疼的,这么好的梨不应该当水果吃吗?炖汤什么梨不行呀?败家的。

姑爷跟老林看球赛呢,她跟到厨房,见闺女在泡枸杞,就追过去洗水果削皮,闺女做饭是好吃,但这些细碎的要湿手的活儿不可能舍得她干,她过去搭把手,叫闺女先起来,这才道“只怕是你婆婆叫送来的……你呢,该叫思业回的时候还是得叫回的。”

林雨桐就撇嘴,“怕不是!”她把金思念买房的事说了,还有那套五十平的房子的事,“这种事真是闻所未闻……”

“那是你见的少。还有为了孩子上学的,叫亲妹妹把房子给他们过户一下,然后孩子上学之后,再把房子过户回去的……因为妹妹没答应,最后跟亲哥亲嫂子闹崩的事呢……我们单位为了孩子上学,要学区学位房的,亲戚间没少出这种事,还有想把孩子过继到别人家,上到户口本上,只为了能上学的……”林雨桐“……”不够闹心的。

林妈就说闺女,“那房子反正从开始你们也没想要回来,不要为了这个跟那边冲突。”那不会!犯不上的。

林雨桐去冰箱里拿了干枣,要把干枣的枣核去掉,又抓了为明早熬粥泡着的糯米,然后把糯米塞到去核的枣子里,林妈一扭头,就看到闺女在那里忙活,“这又是干嘛?”

四爷爱吃甜的,自家老妈在闭经的前后挣扎。有时候上次来例假是三月前,这次又来了,有时候一点点,这次好像量大。这是自然规律,也确实到了这个岁数了。整点这个,出来再给自家妈单拿红糖勾芡就得了。

何况老林晚饭吃的少,肯定还想填吧一点的。

她把塞了糯米的枣放锅里蒸起来,“全当点心了,汤好了,这个也就好了。”

林妈直啧啧这花活多的呀,天天晚上都不带重样的。

但自家妈也说的对,跟那边不可能不来往。林雨桐也是这个意思,比如说做点花样的点心,一两周的,间隔着送上一次就完了。可紧跟着的中秋,林妈的意思是,你们去金家吧,我们去你小姑家,跟爷爷奶奶一起过。说不定你大伯那边还会过来,我们就在外面吃了。

这也行!整天在家,这种特殊的日子反倒是没那么重要了。真要再计较,就没意思了。

四爷呢,也不可能放着林家不管。他提前在小姑家楼下的饭店,订了一个包间。然后还主动给大伯打了电话,请他们来过中秋。甚至把酒店的房间都给订好了。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当然是盼着儿女们能团聚。大伯那边如今不常见,喊来聚聚,老人挺高兴的。

跟老人说好了,老人也催,“赶紧回去,那边父母也等着呢。”

那行!我们争取早点回来。

四爷出发的时候打了电话,说会回去。然后到家的时候就金思甜和金思念忙着呢。不见老两口。

怎么了这是?

金思念拿了林雨桐手里的月饼盒,就说四爷“哥,您跟我嫂子跟爸妈说一声,就回去那边过节吧。这边没事!”

正说着呢,金爸一脸笑意的出来了,“回来了!晚上出去吃饭,家里就没准备。”

四爷就先问“我妈呢?”

“卧室里换衣服呢,还没出来。”这老婆子这几天一直就这样,躺在床上生气。原因嘛,就是那天晚上吃饭完,自己跟她说了儿子的打算,钱少一半,另一半定期存着。老伴的意思,这是儿子嫌弃她花钱,变着法的把钱往回收呢。

这么生气一晚,第二天又猜是不是儿媳妇在背后撺掇的。儿子不好不这么办。

金爸其实是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坏处,这是长远的在打算的。他把这道理说了,她也懂,“我想的明白,可心里就是觉得哪里别扭。你没觉得,儿女大了,万事不由咱们了。以前咱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如今得是他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啥事办的稍微不如他们的意了,他们抬手就能给个教训。就是觉得老了……突然就心酸的很!”

之前两口子没想着儿子回来,可儿子回来了,带着儿媳妇回来了。家里啥也没准备,只能说本就打算出去吃饭的。

金妈还是带着笑出来了,“我这日子过的糊涂,本来跟亲家约好,咱俩家一块吃顿饭的。”

林雨桐就道“我大伯他们会来,陪着我爷爷奶奶过节呢。这不,家里人催着我们回来了。本来能回来的更早些,我好去厨房准备,这不是,我大伯他们要来,我们不好不打个照面。等我大伯他们到了,我们才回来的。什么也没带,是我自己烤的月饼,没有添加剂,自家留着吃吧。”

金妈一幅可稀罕的样子,“给你爸留着,你爸爱吃甜的,早起半斤点心一壶茶,他就能美一天!”

亲亲热热的,就去小区外面大些的馆子吃饭。金妈豪横的很“……我看新菜品有龙虾,多大的龙虾……太小了,没吃头!你这个螃蟹多重?半斤?那还行,就要这种的螃蟹吧……”

半斤重的螃蟹在海鲜市场一斤得二百五六,那这饭馆给做熟了,加上各种的费用,这一只得是啥价位?

金思甜低声跟林雨桐道“你别笑话!妈这种骤然有钱的,别的不想,就是想把没吃过的都要吃一遍……报复性的消费一段时间,应该就能缓过来……”

吃吧!叫她就敞着肚子吃,又能花多少。

真的!要只是吃吃喝喝的花钱,那真无所谓。

林雨桐也诚恳的道“主要是怕把钱糊里糊涂的叫人家给算计去了。”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