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夭夭知晓西夏要来人的时候,嘴角漏出讥讽的表情。
别人不知,她心中却能猜测到,他们这是看她活着且是女子之尊,来瞅一眼真假的吧。
或者还有别的阴谋?
一个夏淳她还不放在眼中。
她心中挂念的则是萧念,萧宝儿承诺将萧念送齐王府,如今一个月都过去了,长远候府依然没有动静。
她心中却有些急了。但是又不好上门去讨孩子,唯有等着。
正想着,丰台大营那边便传来消息,说是齐祥受伤了。
夭夭忙赶过去,到了才知晓,原来齐祥带他们比赛,一百人分三队,在十米高的擂塔上,获取战利品。
可是这一百人本就是精挑细选的,谁也不服谁,谁都想尽快表现,获取胜利,最后就成了相互殴打,有一个将士不小心,从擂台上掉下来了,齐祥救了他,自已却受了伤。
清风道:“齐祥虽然受了伤,可却收获了各将士的心,此举”
夭夭微微轻哼,她齐夭夭护犊子的很。
夭夭到了丰台大营,让那一百将士统统站到太阳底下晒着,夭夭先去看了齐祥。
瞧着他手臂脱臼了,此刻大夫虽然按上了,但是夭夭依然没法子消气。
“是谁伤的?”
齐祥站起来道:“将军,我这是不小心。”
夭夭轻哼一声,似乎已经了解一切。
这会儿傅荣赶过来,瞧见齐祥没事,心中略微放心了。
“大将军,你怎么来了?”
夭夭看了傅荣一眼,道:“我弟弟伤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要来瞧一瞧。”
傅荣笑着道:“属下还以为大将军是来瞧瞧祥将军新练得兵呢?”
夭夭斜了他一眼,讽刺道:“你们也配。”
傅荣脸色一僵。
傅荣脸皮后,道:“这外面将士还站着呢。”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您的兵吗?这俗话说,兵与将军,宛若父子,父之爱子,谋之深远。”
“没那个荣幸”
傅荣见大将军坚决,微微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练出来的一百干将,怕是要惨了。
然傅荣所知晓的惨,绝非自已想像的惨,是他想象不到的惨。
将士们站了一天,饥饿交迫,很多人都站不住了。
在后半夜的时候,已经有人蹲了下去,然而这一切都有人暗中观察。
有的人起初不敢,可后面蹲着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便没了主意。
隔日一早,夭夭突然间出现,然瞧着人群人仅有五位,笔直的站着,夭夭微微皱眉。
太多了。
夭夭喊道:“千钧,孙淼,冷彧,边护,秦擎。过关,其他人淘汰”
然此刻有人喊了一声凭什么?
曹昂,朝中贵臣中,曹家的儿子,也就是那个恶意推了同伴下台,伤了齐祥的人。
“为什么?你也配问?”
“你是因为昨夜比赛恶意报复,我不服。”
“不服?”夭夭轻蔑一笑,那一笑宛若浸满毒药的曼陀罗,既美丽,有恶毒。
“千钧,你出列,告诉他们为何?”
千钧没想到他会问到自已,可既然问到他了,他自然要答。
“昨日祥将军将我等分三队,曹昂身为三队队长,除了要夺取第一,更有责任保护身后同伴,而非为了争夺第一,而踩伤同伴。战场杀敌,我们当上统领那一刻,便具有保护兵将的责任。”
夭夭心中赞赏,这千钧不仅能力强,还很聪明。
然而夭夭看着那羞愧的颜面无存的曹昂,高声道:“你说很对,但是却不是我摒弃掉他的理由,我不要他的理由,是他不尊命令,目无军纪。在这个军营里,我的话便是命令,今日不尊,他日便有异心,哼,这般人物,我齐夭夭,凭什么留着?”
“我让你站着,让你蹲下去了吗?”
曹昂不服,道:“站一天一夜,谁受得了?再说我们刚蹲下去”、夭夭看了看千钧问道:“还能站吗?”
千钧道:“能。”
“大点声。”
“能”
她看向曹昂,冷笑道:
“你不能站着,那是你无能。”
“我是从两千人中挑选出来的人精锐之师,你不能淘汰我。”
“哈哈哈,真好笑,丰台大营,尽十万人,每一个人我都可以让他们成为精锐之师,甚至可以让他们有朝一日,成才成将。而你不过是他们众多人中的一个而已。你太给自已戴高帽子了”
好狂的话。
不仅仅是千钧,就是站在教场内,那些曾经被淘汰或者是没有被选上的人,此刻看着夭夭的目光,也纷纷冒着光芒。
傅荣站在一边,他虽然没有参与训练,可他知晓,齐祥的训练方式已经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