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公子。”
南宫落回眸看了一眼沈夭夭,京城各大角落谈论的人,他也略语耳闻。
“世子夫人好。”声音中透漏着戒备。
夭夭问他道:“多日不见南宫夏姐姐了,不知道夏姐姐在家都做些什么?”
“我家二妹喜欢看书。”
“听家义父说,二皇子也最喜欢看书,他喜欢儒家思想,崇尚的以德服人。”
南宫落看了夭夭一眼,第一眼,则是面前的女人果然是美丽,然在看下去,却发现那不是一具皮囊那么简单,眼神亮亮的,散发着智慧。
他略微稀奇,道:“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那就要看今日落少来的目的了。”
上位者可以什么都不懂,只要他下面的人什么都懂,这国便不会灭。
“对萧睿来说,他现在只需要等着,便能够得到一切的,根本无需节外生枝,你说呢?”
“”
夭夭轻笑一声,道:“不争便是争,落少应该回去好好看看史记。”
夭夭说完,便没有多留,转身便离开了。
回了长远候府,夜里萧宝儿没有回来,听说他已经去了潍城。
似乎早就知晓他会去,夜里,她趁着月高风轻的时候出了长远候府。
他去了地牢,魏五仁被流放之前,被关在那里。
此刻魏五仁正吩咐狱卒们与他寻什么东西。
狱卒们不愿意,他便恼火道:“爷告诉你,我堂姐乃是当今皇后,我大哥是魏国公,日后若是太子爷登基,便会召爷回来,别以为爷现在落魄了,你们便可以怠慢我,日后我让你们好看。”
狱卒们连连点头。
“二爷,奴才们都知晓,您大富大贵,将来必然有福气的。”
“还不快好酒好肉额侍候着。”
“是是是”
狱卒们出去,然而却久久不曾回来,魏五仁气闷,嚷嚷着道:“人都死哪里去了?”
声音洪亮,在这寂静的空间内,荡漾回音。
魏五仁之前因为不想与罪犯待在一起,他便被特别对待,将牢房内的闲杂人等全部都打发出去了。
如今看着空落落的牢房,他内心也有些发憷。
突然间寒意袭来,他不仅打个冷颤,他望向门外,却发现牢房门口的灯一个个的熄灭,黑暗,一阵阵的侵袭。
他感受到无形之中的杀气,伴随着他不能出去的绝望。
“是谁在搞鬼?你们这些狗东西,居然敢吓唬爷,活的不耐烦了吗?”
“喂,有没有人啊。”
“赶紧过来,不然爷打爆你们的头。”
“”
伴随着一阵的嚎叫,很快,廊道内的灯,已经全灭了,只留下他住的那间牢房内,那一展微弱的烛光。
嗤
“谁在那边?”
魏五仁只觉得背脊发寒,他猛然间回首,赫然发现一把剑立在自已身后,无人举起,它便直愣愣的立在那里,如此鬼魅,如此鬼魅
“冰魄”
“魏五仁,你也会害怕?”
一声轻嗤声传来,满目不屑。
他猛然回首,瞧见自已所处的牢房外站着一女子,那女子一身红衣,一身红衣
魏五仁骇然后退,顾不得身后的寒意了。
“你是谁?”
“魏五仁,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不不是我害你,不是我”
“不是你?呵呵,魏五仁,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有一种错便是你的姓氏。”
“”
夜深沉而又寂静,除了打更声,便听不到任何声音。
夭夭回了长远候府,金子在门口守着,见她回来,安心不少。
“魏五仁已经死了。”
“主子?”
“将潍城有幸存者的消息传出去。”
金子略微犹豫,道:“世子爷他去了潍城查找这些幸存者,倘若咱们将消息传出去,世子爷必危险。”
夭夭目光微微散发着狠意,她没有说话,然金子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什么事都没有报仇重要。
隔日,魏五仁在狱中上吊自尽的消息便传了出来,法医验尸,并无外伤,是畏罪自杀无疑。
魏国公想要讨回公道然却又不知该如何讨回公道,回府的时候,发了好大一阵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