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胀痛和难以忍受的异样感,让宋初暖吃了半片面包,在内衣上上贴了片暖宝宝后,就捧着张阿姨泡的生姜红糖水,回了房间,蜷缩在床上。
卷着被子,缩成婴儿状,手和膝盖紧紧的顶着小腹,翻到床的这一边,又辗转到另外一边,希望可以在不断翻身调整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来减轻肚子就像被攥被拧的疼痛。
在翻来覆去当中,被子麻花一般的缠绕在宋初暖的身上,原本平滑的床单如同打了野战一般的皱巴巴。
在千百万次不愿动弹的挣扎下,宋初暖伸出手去拿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姨妈光临的第一天就经受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了的姨妈痛,除了绝望没有别的心情,并开始渴望下辈子投胎当男的。
拨过去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在愈发剧烈的绞痛中,宋初暖整个人会渐渐的失去体力,迷迷糊糊的睡去。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小时之后。
还是被痛醒。
这次是被突然袭击而来的胃疼痛醒。
就好像你光着身子在零下十几度的冰天雪地中呆着,有人拿着千百根细针,缓缓刺入你的肌理,细针每深入一毫米,你都会因为入骨的冷和绽肉般的疼而抑制不住的颤抖,而每一次的颤抖抽搐,都会使细针再深一点。
如此,循坏往复。
从单单胃部的发冷,到脚底,蔓延迅速,而后是熟悉的翻江倒海,只干呕却吐不出任何一点东西。
身体不知道因为冷还是痛,剧烈的颤抖,无法起来,也不能平躺,只能像小狗那样蜷作一团,即便动一动手指,都会牵动全身的神经,宋初暖咬着被褥,没有一丝睁开眼睛的力气,只觉得现在是一个黑渊,看不见底,只觉得痛的天昏地暗排山倒海日月无光,连骨头都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