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其中居然牵扯出那么多事那么多人,当年的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更加的牵扯重大。
苏慕清垂眸,清黑的眸子离淡无情,垂下的长发遮住她半个眼眸,皙白的小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说完这一切,安守义如释重负,20年了,今天他终于把所有的事都对这个女孩说出来了。
袁明看着他,心里却非常的不是滋味,“怎么感觉到如释重负了?你知不知道有些人她们一辈子永远都得不到如释重负,你只是说出来而已,凭什么你就能解脱放下这一切。”
袁明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他看到安守义舒脱的样子心里堵得慌,想到苏倩薇和苏慕清她们遭遇经受的,他心里万般心疼。
作为一名警察,安守义的退缩他想要责备他,可是转念又想,他当时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民警,又有什么办法胆量跟孙永扬斗。
安守义低下头道歉:“对不起!”
这件事放在他心里20年了,这20年他无时无刻都活在紧绷愧疚中,当年的案件几乎是闹得满城风雨,而之后发生的事他回避不去看,却没有办法回避得了自己的心。
袁明本不想把事情都怪在他身上,可是因为他的懦弱失去了一个公正的机会,让死者痛苦生者绝望,他真想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凭什么他把这些事说出来就如释重负了?
凭什么他道歉了就跟当年的事一样过去了?
凭什么慕清就要接受他的道歉?
而现在反而不是他在握住苏慕清的手,而苏慕清在拉着他。
她懂袁明为她感到不值心疼,她懂他的愤怒。
苏慕清安静片刻后:“袁叔叔,我们走吧!”她站起来拉着他。
袁明不懂为什么?而原本低着头接受他们责备的安守义也抬起头看着她。
苏慕清无力的说:“他也没有办法不是吗?与其责备他,真正的凶手现在还逍遥法外不是吗?”
她好累,好疲惫。
袁明听后站起身,跟她一起走了出去,留下安守义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离开。
安守义坐在椅子上,回想刚才苏慕清说的话,他感到的不是解脱救赎,而是忽然之间明白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要接受承受那么多,没有因此而责备质问他。
有的只是无奈的平静,就像死水一样,没有一丝波澜。
从饭店里出来,袁明理了理目前为止的情况,“慕清,我们用不用去问问吴超?”
既然安守义已经出来了,那接下来就是要逐个攻破,吴超无可厚非的就是跟当年的事有关。
苏慕清:“现在还能问他什么?纸团是不是他拿走的?还是他是不是利欲熏心了?叔叔,现在问他这些还有必要吗?”
她特别丧特别无力,有种什么事都没有办法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