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律师!”沈念又叫住了他。
“怎么?”
“晚安。”沈念笑了笑,嘴巴咧成方形,有些下垂的眼角软趴趴的,整个人好像是一颗天真又甜蜜的热带水果,人畜无害的。“明天见。”
白路生笑了下,开门走了。
骆译觉得心口堵得慌。
“哎,你也回去吧,”沈念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你弟弟不也一个人在家吗?别在这儿赖着了。”
骆译看着沈念,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什么来。站起来,踌躇了一会儿,面色看起来很是耐人寻味。
骆译说:“不瞒你说,路生他确实是。但你……沈念,我是真没想到。”说完,走了。
这一句话,成功的让沈念保持着手臂后撑的姿势整整半个小时。最后躺下来的时候感觉肩膀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病房里亮着柔和的夜灯,沈念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白路生倒的那杯水还在床头柜上放着,灯光照在上面,厚厚的玻璃底里好像是藏了流光。
沈念觉得肩膀又重新融合进了自己的身体,他慢慢抬起左手,好像还能感受到那只手贴过来的感觉。
汗湿的,却比自己温暖许多。
可能……自己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呢。沈念弯了弯嘴角,闭上眼睛,至少在冬天时候能有个软和一点儿的暖手宝。
沈念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