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抢救,寐岱岩已经醒来了,但情绪很激动。
无论是何人,包括他的哥哥和母亲跟他说话,他都仿如置之不听。
在情况已经发展到绝无选择之下寐岱男跟他母亲说了弟弟的全部情况,母亲大怒了一场之后也没有任何办法处理如此复杂的事,因为她了解儿子的固执。不过她吩咐医院方面必须严密地看着他,不要再让他乱跑了。
同时她联系她在美国研究医学的弟弟,看看眼下他那边有什么进展,有没有找到适合的心脏。她的弟弟是因为儿子的病才决定弃自己所向往的职业学医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全心研究“心脏”这个支系里,相信眼下也只有他能帮上忙了。
表面上的伪装是很容易成功的,但要心底里也跟脸孔上的冰冷达到同样的程度却不是件容易事。
那天,夏凌以自贬的方式剖析了她自己的心理之后,其实她后悔得要命……为此,她偷偷地不止一次去医院探望他,看到的情况是令她欣喜而又担忧的,欣喜是因为他的危险威胁已经得到控制。
她偷偷向护士打听过,说他的家人准备把他送到外国去治疗……
如果这可以使他痊愈的话,那么她心头的大石倒是真正放下了。
她又忧虑,眼下他的情况很不稳定,她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她一直躲着,不敢让他看见她,她怕他看见她会刺激他的神经使病情恶化。
而且她愁眉不展,忧郁极了,每次想起与他之间的点点滴滴便心痛得要命,很想很想出现在他身前,拥着他……告诉他她爱他,只是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到他康复的进展,甚至为了抑制自己的热情迸发,她总是找借口对自己说:
“眼下是生活,现现实实的生活,可不是演电视剧和看,也千万别把自己幻想成性情伟大温柔,敢于为爱情牺牲一切的完美女主角。夏凌,你只是茫茫人海中非常平凡的小菜一碟……;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