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好,哪里不好?总要有个说法,有了说法就要吃药,那药,你吃还是不吃?吃了药,好还是不好?再说,说身子不好,也得太医那边说才行,为了这个,让太医们陪着你瞎说?那也得人家肯才行啊。”
李小暖一迭连声的问道,程恪张口结舌了半天,皱着眉头建议道:
“要不,就说,咱们没在一处?”
李小暖无语的看着程恪,程恪自己也笑了起来,不等李小暖说话,急忙摆着手说道:
“就当我没说,这个肯定不行,也说不过去唉,算了,你别管了,没有就是没有,这还要什么理由原由的?就是没有别理他”
李小暖看着程恪,耷拉着肩膀,长长的叹了口气,赞叹道:
“果然是霸王本色”
程恪也不理会李小暖的嘲笑,摊着手脚躺在榻上,舒服的伸展着身子说道:
“母亲就是唠叨些,你别理她就是,父亲那里,我去说,只要父亲不说话,母亲也就是唠叨唠叨,没事你放心。”
李小暖被程恪拉着倒在他身上,挣扎着坐起来,拍着他的胸口说道:
“你看看你,这事,就这么着,就算处置好了?母亲唠叨唠叨也就算了,我不过听听,再劝劝,她如今急得睡不着觉再急下去,就得病了,要是把母亲急病了,是你不孝,还是我不孝?”
程恪微微抬起头,看着李小暖,突然嘿嘿笑了起来,一把揽过李小暖,低声说道:
“你必定是有了主意了,说来听听。”
“哼”
李小暖低低的“哼”了一声,伏在程恪胸前,眨了下眼睛,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我和母亲说了,明天陪她一起去福音寺烧香求签去。”
“然后呢?”
程恪看着李小暖问道,李小暖抿嘴笑了起来,慢吞吞的说道:
“母亲说福音寺的签,最是灵验不过,若是能在福音寺求那么个签,就说这子早来不吉,晚个一年两年才好,你说,母亲会不会信?是不是就能安心些了?”
程恪睁大眼睛,连连点着头,
“这主意好,若求来了这么支签,母亲心也定了,就说这一两年有子对我不利就这样一定要摇出这支签来……嗯,你放心,这事我来办,明天一早我就让洛川赶去寺里,满签筒里就放这一支签,随她怎么摇,也只好摇出这一支来”
李小暖拍着程恪,笑得伏倒在程恪胸前。
第二天一大早,李小暖到正院和王妃一起出了门,在二门里上了车,往福音寺祈福求签去了,洛川和平稳天不亮就启程,早早去福音寺准备了。
李小暖陪着王妃在寺里下车时,观音殿里已经净了殿,一切安置妥当了。
王妃带着李小暖跪在送子观音像前,虔诚的上了香、磕了头,又上了香、又磕了头,举着观音像前放着的签筒,祷告了一会儿,闭着眼睛,摇了支签出来,又把签筒递给李小暖,示意她也摇支签出来,李小暖学着王妃,祷告了片刻,也闭上眼睛,认真的摇了支签出来。
王妃急忙拣起李小暖摇出的签,满脸惊讶,她和小暖,竟然摇出两支一模一样的签来
空秀方丈满眼笑意的站在旁边,接过两支签,仔细的解着签,
“此签大吉大利,求子必能得子,只是,”
空秀方丈顿了顿,满眼笑意的看着李小暖,又转眼看着王妃,接着说道:
“这一两年只怕不能如愿,看这签上的意思,世子这两年犯着凶煞,若是有子,只怕不利父子,世子命硬运旺,万事都克得住,这子嗣上,王妃且放宽心。”
王妃满脸惊竦的听着空秀方丈的话,急忙跪在观音像前,又磕了几个头,虔诚的祷告了半晌,才站起来,和空秀方丈商量着:
“我想再给小恪多点盏长明灯,给恪儿媳妇也点一盏,烦方丈费心安排,回去我让人送些冬衣、柴炭来,若有那贫苦无依的,方丈替我散些给他们,也是积了福德。”
空秀方丈微笑着,双手合什答应着。
李小暖陪着王妃,又拜了各个菩萨,磕了无数的头,才启程回了王府。
天气一天比一天转凉,转眼间,离十月一日已经没几天了,王府里上上下下的棉服也都一一齐备,裘嬷嬷将各色棉衣棉服送了给王妃过目,开始准备十月一日授衣生火的事。
李小暖也急切着兴奋起来,往年在古家,李老夫人并不拘着她,周夫人是个不管事的,她也能由着性子,九月不过半就让人在屋里生起火来,烧得满屋子暖意融融,如今王府规矩重,不到十月一,没有开炉生火的理儿,她自然不敢做这种违了规矩的事,更不敢在程恪面前流露出一星半点来,屋里的阴冷一天比一天浓重,李小暖只好熬着,眼巴巴的盼着十月一日的开炉生火。
还有一章,噢,还是得晚,两点前吧,闲对手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