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省心的玩意”陈溪嘀咕。
她只想做个闲散懒人,怎么随便嫖一下,就给自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你得罪那么多人,这蛋就算平安孵出来,会不会有人追杀他?我不希望他一出生就活在风雨里。”
他摇头。
“只要他能平安孵化,那些人就没有资格再动他。”
这也是他冒着溪溪发怒的危险,不惜隐瞒她,用尽各种手段漫天过海,也要把蛋种下的原因。
这孩子血统高贵,只要能平安降生,他的神格将会在上神之上,那些人没有资格动他。
所以,在蛋蛋孵化之前将蛋蛋击杀,这是那些人唯一的机会。
攘外必先安内,他必须要把这些可能存在的风险跟溪溪说清楚,只有在俩人共同守护下,这孩子才能平安出生。
而为什么他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让她孕育这个孩子,也是有他的苦衷,现在还不能告诉她。
“你出去,让我安静一下。”
她现在思绪比较混乱,需要仔细把这一桩桩的事理清楚。
他默默起身,向外走去。
就在洞口打坐。
背影萧瑟,孤独,还有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
从他的视角,可以看到下面那些远古人的狂欢。
这个部落的人不仅得到了从未有过的猎物,还请到了两位“神使”,这让他们无比欢乐。
围着跳跃的篝火载歌载舞。
活在当下,没人去想明天之后是什么。
只要此刻有吃有喝,便是幸福。
但是他想要的,绝不只有当下而已。
悲惨的过去他不认,有她的现在要把握,未来的幸福也要争取。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哪怕要与全世界为敌,他也不在乎。
洞里的陈溪怔怔地坐在椅子里,把自己蜷成一个舒适的造型。
就在刚刚,她不仅知道自己多了个丈夫,她肚子里还有个蛋,她的孩子是卵生
穿了那么多书,她自己的经历比书里的内容还玄幻,不像是真的。
他对她说了很多。
但她能感到,他还有很多没对她说。
他似乎有难言之隐,但无论怎样,他都有事隐瞒她。
关于她的这颗蛋,关于他的来历,他都有所隐瞒。
她最讨厌别人骗自己,但她又不那么讨厌他。
她有些木然地看着这屋里的一切,能够看出他的用心。
这屋里每一个物件,都带着这个世界强烈的色彩,不会与时代格格不入。
用起来却兼顾了使用者的舒适,蕴藏着他对她包容的心。
明明是个木椅,坐起来却不铬人,平滑的线条符合人体工程学,让她不会感到疲惫。
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识。
无论她在任何一个世界,只要身边有他,他就一定会把她的生活安排的妥妥当当。
这样的他,这样的蛋,她应该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