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子剑那模样,她真得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真得不知道从何说起来?
难不成,是要让她说一见到他,她就会想到当年的事情,想到当年他的不辞而别,想到因为他,她去了美国,她被人糟蹋,她被迫出卖了自己的初夜,她所遇到的种种的吗?
想到那些事情,都是她尽量的压在心底,不愿意再回想起来的记忆。
那些记忆,她这一辈子,都不想要再想起来,一点都不想,一点都不。
他们虽然是可以调查出来当年的事情,可是其中的细节,谁又知道,谁又能明白那其中的折磨,那其中的生不如死的?
谁能明白?
她知道,这一切不怪叶子剑,一点都不怪叶子剑,可是她又能怎么样?
看到他,就会想起来一切,看到他,她就会想起来所有的事情,她要怎么办,她要怎么说?
她说不出来,她真得说不出来。
她过不了自己心理的那一关,一点都过不了自己的心理的那一关。
叶子剑看着夏希沫的模样,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子的,她虽然说是不怪,不怨,不恨,可是她的底,还是有怨,有恨的。
看到这里,他苦涩的笑了起来,看着夏希沫说:“你虽然说你不恨,你不怨,可是希沫,你心底,还是有恨,有怨,会怪我当年不辞而别的,是不是?”
夏希沫一听,忙急急的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我真得不恨子剑哥哥,我一点都不恨,更不曾怨过,不曾怪过。”
叶子剑看着夏希沫,眼眸有些紧迫的盯着她的眼眸,认真的说了起来道:“那既然你不恨,你不怨,那为什么对我总是这样子,不愿意亲近我?
八年前,我们亲如一家人,现在,就不可以再亲如一家人的吗?
八年后,把我当成亲人,就那么困难的吗?
还是,八年的时间,把我们之间,从小长到大的那一份的情意,全都抹光的了?”
八年的时间,可以让他们之间的亲情,彻底的磨光了吗?
八年的时间,可以让他们之间过去的那些亲密无间,那些像亲人一样子的过去,都消失不见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子的?
为什么,他当真是不明白了。
夏希沫一听,有些头疼的摇了摇头,若是别人这样子的逼问,她一定是会毫不客气的让别人滚蛋的,可是这个人是子剑哥哥。
这个人,不是别人,这个人,是子剑哥哥,她永远都不要能会开口说让他滚蛋的话,更不可能会说出来让他伤心的话来的。
她对谁狠,对谁残忍,都不可能会对叶子剑狠,对叶子剑残忍的,谁让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一个,真正的给过她温暖的人。
她怎么可能会这样子做的?
只是那些记忆,一看到他,她就会渐渐的想起来,她能有什么办法,能有什么办法?
看着叶子剑的逼问,她摇了摇头说:“子剑哥哥,你不要逼我了,你不要逼问我了,好不好,真得不要再逼问我的了。
我真得没有怨过你,没有恨过你,更没有怪过你。
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们是亲人,为你所做出来的一切,我心甘情愿,没有任何的怨言,没有丝毫的怨言的。”
叶子剑看着夏希沫那痛苦的模样,上前了一步,紧紧的抱着她的双肩,有些心疼的说:“好了,我不逼问你了,你不要这样子,我不再问你了,你不要这样子,希沫……”
看着她如此的难受,他真得不忍心再问下去的了。
算了,既然她想要逃避着他,那就让她逃避吧!
只要,她还愿意让他守候在她的身边,好好的呆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保护着她和她的儿子,那就可以的了,他不再奢望,想要更亲近的那种亲人的关系的了。
他不再奢望的了。
照顾她一生一世是不可能的了。
像亲人一样子的陪伴在左右,也是不可能的了。
那就像个普通朋友一样子,好好的照顾着她,总可以了吧!
此时的他,只有这个要求了。
夏希沫看着叶子剑,整个人蹲下了身子,她闭上了眼眸,脑海里面,闪过的都是过去的一幕又一幕的,还有叶子剑一遍又一遍的逼问,她整个人脑子一片的空白,全都是这些事情。
有些几近崩溃的感觉。
夏希沫抱着自己的身子,闭上了眼眸,终于是感觉到情绪有些到达了她可以忍受的极限一样子的,在别人面前需要隐忍,需要隐藏,在子剑哥哥面前,也要这样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