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周家三年了,回来看到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年婶在一旁笑着对我说“这是少爷吩咐的。”年婶已经六十岁了,到了退休的年纪了,可能是有感情的原因,她没有离开。
进了卧室,我就把三个人的行李收拾好。
家里养了一条狗,它不是什么好的狗,就是一只普通的流浪狗,听说是周梓西开车不小心伤到它了,善羽哀求了好久,周梓西才答应的收养它。
善羽正和狗玩着呢,我走近时,小狗先是戒备地盯着我看,过一会儿见我没有什么敌意,就摇着尾巴。
我蹲下身子,摸了一下它的头问“它叫什么名字?”
“小白!”善羽言简意赅,这一点倒是和他的父亲很像。
我望着黑不溜秋的狗,很是纠结,他明明是一身黑,怎么就叫小白呢!好吧,我一直都知道两父子都是奇葩,他们的思维一般人是无法理解的。
我伸手尝试着把小白抱紧怀里,可是它很机灵地躲开了,跑到善羽的怀里了。善羽抱起他,在屋子里跑着,一只狗和一个人相互玩耍着,此时的善羽看上去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坐在一旁看着善羽和狗一起玩,我心里也是欣慰,我觉得这样就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管家走到了我的身边,低下身说“少夫人,张夫人和她的女儿来了。”
张夫人?我对这一个称呼很陌生,我还在大脑里思考着是谁呢,客人已经进来了。女的,长得很很贤惠,小女孩长得很水灵,我对两个人是完全陌生的,管家向我解释是我离开后,新搬来的邻居。
来者是客,我起身,到了门口。
张夫人一看就是八面玲珑的人,看到了我,她笑得很亲热“小影姐,听我家先生说你留学回来了。”
我笑着看着小朋友说“你家的孩子长得真漂亮。”
“静雅总是哭闹着要找善羽,我拗不过孩子,就过来了,我是不是来得有点唐突?”
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我还能表现得不悦吗?就吩咐下人准备茶水,走过去拉着静雅的手问“善羽总是在我的耳边说起你,你是善羽的好朋友吗?”
女孩子盯着我看了很久,点着头,腼腆地笑了笑。
善羽也从院子里回来了,一见到静雅就满脸不高兴问“你来我家干嘛?”
我心里也是奇怪,在英国的时候,他不是说静雅是他的朋友吗?善羽这一大声怒吼,静雅眼眶都红了,奶声奶气说“善羽,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没有妈妈的,我道歉,你和我玩好不好?”
站在一旁的我,大概知道什么了,张夫人也笑着打圆场“小孩子家闹着玩呢?”
我很想笑,可是我笑不出来,眼眶红了。我走上去,蹲下身子,把善羽抱在里怀里,我低身说”妈妈,对不起你。”
善羽一开始是抵抗,后来抱紧紧了我,他在我的怀里大声疼哭了,他哭得很大声,再也没有小大人的样子了。他好像是在发泄这些年来,他刻意隐藏的委屈和难过。
他哭累了,就在我的怀里睡着了,他五岁了,不似两岁,我很难才把他抱进房间,哭的眼睛都肿了,不过睡得倒是很香。把他放下床的时候,我看到了床上的枕头,我很惊讶,上面的图案居然是我的头像。善羽可能是习惯,伸手就把枕头抱在了怀里,嘀咕了一声“妈咪!”
在这一刻,我的世界静了下来,我的心再一次抽疼了煤业是幸福着,还有感激,我知道这一切是周梓西做的,他害怕孩子忘了我。
我再看一下床头,上面也有着我的照片,我睡着的样子,我对着阳光微笑的,我把善羽抱在怀里的,很大很大的照片,看着这一些照片,我再一次泪流满面了。
拿起了手机,我给周梓西打了一个电话,他可能是在开会吧,接了电话很长的一段时候都是没有发声,片刻后,他在电话里问“我在开会怎么了?”
一时间,我又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沉默了一会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公司这边正忙着新的研究讨论会,可能要到晚上十二点了,你不用等我,先睡吧!”
嗯!我应了一声,知道他忙就挂了电话。可是挂了电话后,我就开始拼命地想念他了,走到厨房了,我就对自己说,他不喜欢吃外面的饭菜,吃的不好,工作效率就不好。
这不,我为自己找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