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几年、在他结婚前遇上安雪,他们的人生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也不会怎么样吧!
她那么普通、那么平凡,而优秀的他怎么会将她放在眼里呢?
“公告上说要卖多少钱啊?”其实问了也白问,她现在口袋里就三块几毛钱,而且是她的全部家当,往后以天生活都困难,又如何买得起呢?
“一个整数,八十万。”因为是整数,所以雷从光是记得的。
“买的时候只花了三十万呢!八十万……谁买啊!”这个郑余,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想卖。
“那是优惠价啊,你以为人人都能拿到啊!八十万是贵了一点,可是七十万就会有人疯抢了,其实买不买得成也就是几万块钱的差价吧!”顿了顿,雷从光忽然收回正要开门的手,拉着安雪又返回电梯。
“不是说让我给你打扫房子吗?”完全莫明其妙的,安雪傻兮兮地问道。
“我又不是就这间房子!”真是想敲她的脑门儿,雷从光没好气地回答着。
其实在往这条路走来时她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了,虽然雷从光不愿意承认那是她依然对她的前夫、对她的过去有些不舍与眷恋。
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回避!
所以雷从光选择了离开。
被他带入车中,然后往相反的方向开去。在离计生站不远的地方一个转弯,进入了一个成熟的商品房小区。
“这房子是结婚前买的,现在很少来,有时候加班到半夜会偶尔在这里过夜。”带着安雪进入房子,果然地面上蒙着一层很厚的灰,随着两个人的走近留下一大一小的两对脚印。
房子是套设计不错的两居室,虽然没人住,可是生活设置应有尽有。
安雪将蛋糕小心地放在茶几上后,马上挽起袖子打扫起来,倒把雷从光身上那件衬衫给忘了。
雷从光掀开沙发上的套布坐了下来,将空调冷气打开,翘着二郎腿坐下打开了电视。其实一双眼睛,就跟着安雪那小小的身影来回的起伏着。
她弯着腰拖地的样子真像一只小狗在摇尾巴,她踮着脚尖擦门框的时候真像小狗在调皮的购着高处的什么东西,她撑着腰姿擦汗的时候、那挺起的胸部却是像座小山……
“放水去,我要洗澡了。等我洗了澡,你正好给我洗衣服,然后再继续打扫。”温度已经很适宜,而她却是满头大汗。说不清是刁难还是心疼她,雷从光呶了呶嘴,又向安雪下达命令。他知道安雪会听,他知道只要不触犯她的底线,她一向如此听话。
“哦。”他那口气……大得跟什么似的,她又不是他家的钟点工,用得着这么大里大气地说话吗?
不过……似乎已经熟悉他这般“强势”,如果哪天他的声音轻些小些,她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做家务从来都难不倒安雪,特别是像放洗澡水这样的“差事”。
放下手里的活儿,安雪走进卫生间里。
扯开浴缸上的大罩子,先是用清洗用品将本来就不脏的浴缸清洗干净,然后再放满热水给浴缸和毛巾消毒,最后才开始放洗澡水。
“掉洗浴室里淹死啦!怎么还不出来?”以为很快就会好的,没想到……这个安雪,做起卫生来总是这样的精益求精。
雷从光不耐烦地推开洗浴室的门,一股热浪从里面涌出,与外面凉爽的空气形成冰火两重天。
只见安雪薄薄的衣衫都汗透了,露出玲珑的曲线。那浅浅的汗味跟洗浴室里的热意温和在一起,让洗浴室里很是有了一些暧昧的味道。
“马上,还等个两三分钟就行了。”安雪直起腰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望着雷从光咧嘴一笑。
果然,一换环境,她的心情就好多了,看来带她来这里是对的。
“你……瘦了。”走近,雷从光不自觉地捧起她的脸儿,那尖尖地下巴让人看了心疼。似乎就在几天前,她的脸都要比现在圆润一些的。
“哪有?!我在减肥呢!”安雪有些不怎么自然地傻傻一笑,用脚指头也能想出雷从光想干什么。如果他这次从南湖来怡锦仅仅是为了和她“那个”,那她绝对不信他只是单单为了解决生理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