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帮你把他抓回家?”
“你不好好的读书,瞎操这些心干什么?”她不领情。
“你这个笨女人,活该!”他起身,恶声恶气的,“还不走,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
江雨柔没有拒绝,无论如何她是不能在外面过夜的,那个家还是要回的。
江雨柔推开门把手里的包扔在了沙发上,书房门被打开了,几天不见人影的莫逸辰从书房里窜了出来。
“江雨柔,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他的语气很凶,带着质问。
他竟然有脸质问她!真是好笑,她都没有问他这段时间为什么不回家,他倒对她兴师问罪,他凭什么?
本来想喊他一嗓子的,后来想想没有必要,明天还要上课,她需要休息,她移过他走向卧室,“我很累,先去冲个澡,有什么话呆会再说!”
莫逸辰僵在书房门口,这样的江雨柔让他摸不透,不吵不闹不问他为什么不回家,很平静,但是也很疏离,仿佛他们是陌生人。
江雨柔拿了睡衣,冲了一个热水澡,进入卧室时候看见莫逸辰坐在床上等着她,她面无表情的转身。
莫逸辰在她身后叫,“你去哪里?”
“我去客房!”她简短的回答。
“江雨柔,你这是和我赌气吗?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承认自己做错了?”莫逸辰莫名火大,徐小雅的事情只是导火索,他最气的是她竟然和何舟庭去喝酒,差点中了诸航的诡计,可是这事情他又不能说,打死他也不能说。
“我没有赌气,你觉得我们今天晚上躺一张床上能好好睡觉吗?”她的声音很平静,“我明天一大早有课!”
“你这样积极该评选优秀教师了!”他讽刺,“你睡卧室,客房还是我去吧!”
说着他起身出了卧室,经过她身边时候停顿了一下,因为她的无动于衷把门摔得山响。
睡在客房,莫逸辰脑子半点也没有停歇,看她的样子肯定是在生气,她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次这么生气肯定是气坏了,他反省自己这几天的行为,第一天她给他打了电话,他没有接,他在气头上,所以也没有给她打电话,晚上出了那档子事情他很生气,把她接回家安顿好后他在天亮时候离开了家。
他是故意的,想看看她到底会有什么反应,原来以为她会低头认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可是她除了打过一个电话后再没有什么反应。
他很生气,她怎么可以如此无动于衷,难道她都不担心自己和徐小雅发生什么吗?因为生气他没有给她打电话,不过他晚上有回来,都是在她熄灯睡觉后回来的。
现在想想他这几天一个电话没有而且还给她一副没有回家的感觉难怪她会生气,他是男人不应该和女人置气,这样看来他应该先低头。
可是他不想低这个头,只要想起她差点和诸航生米煮成熟饭他就很生气,这次主要犯错的人是她,他不能开这个先例。
大概是客房的空调开得太冷,莫逸辰天亮时候发现自己感冒了。
他的身体一向很好,不过这次睁开眼睛便感到浑身上下处处酸痛,再一摸额头,烫得能捂熟鸡蛋。他勉强撑坐起,上下牙打着冷颤,忙把开了一夜的空调关了。虽然难受但是他的神智还算清醒。
清醒的神智让他慢慢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因为他的感冒他不需要低头她也不需要低头就能走出困境。
不得不说,这感冒来得正是时候。
莫逸辰快速起床,快速开了门,“江雨柔,温度计呢?我好象有点热度。”
卧室的门开着,他看了下,床铺整整齐齐,人不在,
他下楼,在楼梯拐弯处,就探下身子,向厨房里张望,也没人,再侧耳倾听,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竟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莫逸辰的热情一下子消失了,他有些气急败坏的瘫坐在沙发上。
没有温度的冷冷的客厅,厨房里再没有早饭的香味,桌上每天早晨的一杯牛奶不见了,打开冰箱,里面竟然是空的,他想找点什么凑合下早餐都没有。
莫逸辰现在才感到,这个家其实一直是江雨柔在打理着。他除了回来睡觉,吃饭,一切都不过问,和一个借住的客人差不多。
没有江雨柔的屋子,只是幢普通的房子。有了江雨柔,房子才叫做家!
从什么时候起,江雨柔己经融进了他的血脉,他的筋骨。少了江雨柔,他莫逸辰的地球也许不会停转,但一定没以前转得那么自如了。
她已经变得这么重要了,重要到他自己都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