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过这样的生活吗?”
秦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后微微停了一下,才回答:“这两年可能还没办法,等高中毕业”
“你看看你身上的伤!你觉得你能撑到高中毕业?”
“展炘辰,别和我吵。”秦响经过一天的兵荒马乱早已身心疲惫,这会儿身上已经开始越来越疼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展炘辰吵。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加入。”
“当时有当时的原因。”
“那现在呢?为什么还不离开?”
“总要找到时机的。”安全期间他还是想能等到十八岁,等自己成年,那便不会再怕叔叔那边有什么变动了。
“好吧,你的世界我不懂,既然你想过这种玩命的生活,我也没什么权利干涉你!我先走了,饺子能吃你就煮煮,不能吃就都扔了吧。”
展炘辰走后秦响拖着残破的身躯挪进厨房,一个人煮了一大锅的饺子,饺子全都黏破了,扔进锅里几乎全烂了,秦响把它们捞出来一个个地吃掉,然后开始睡觉。
这个年过的一点也不开心,两人又开始莫名其妙的赌气,最后整个假期也没见几面,各怀心事地僵在了原地。
高二下半学期一开学,展炘辰和孟婉颖便被选为了英语演讲竞赛的主力进行了急训,每天放学都要被再留下1个多小时做训练。
这几天秦响每次放学走到门口都会再折回来,站在后门偏角看两个人背稿。
秦响不得不承认两个人的背影是极般配的,那画面美好到让自己嫉妒。
他们面对面诵读着手中的诗稿,互相对望的视线是那么的炙热,孟婉颖看展炘辰的眼睛美的像朵蝴蝶,他们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吧
他突然就想停下来了,不想再去追展炘辰越来越远的脚步,可他知道自己一旦停下了,就会一个人被扔在原地,因为他很清楚展炘辰永远不会停下等他
整个下半学期展炘辰都是忙碌的,一个个竞赛几乎占满了他所有的课余时间,每天奔波在各科的急训教室内。秦响已经很久没和他一起放学走路回家了,甚至去拳馆也变成了一种奢望。
即使两人现在坐在一起,如果秦响不主动,展炘辰也不会搭理他,上次受伤的事好像在两人心中多多少少都留下了点儿阴影。
一直到高二结束,也没有彻底解开。
升入高三后,开学后的第一个中秋节是秦响的十八岁生日。
本来打算默默无声地自己给自己庆祝一下,结果刚把巴掌大的小蛋糕买回家插上蜡烛,王亚周他们便跑到了家里找他。
看到他居然在一个人孤独地过着18岁生日,他们顿时都来劲儿了,死拉硬拽地把他拉出了家门,说是要合资送他个超酷炫的生日礼物。
等他被这群不靠谱的家伙带到一家个性十足的纹身店时秦响简直想掉头就走。
“老大别走啊!这家店的师傅手艺可是一绝啊,出场费很贵的,兄弟请你还不行吗?”
秦响根本没得商量:“我不弄这个,疼!”
“哎呦老大,真不疼,这家手艺好的原因就是不疼啊,不信你试试嘛!”
“就是老大,你看看咱们帮里谁没个纹身啊,就只有你拉出去跟个清纯鸡仔似的,我们都不好意思叫你老大!”
“你们是不是找抽!”
“进来吧老大,我们的礼物你可不能不要!”
秦响被他们拉了进去,强行推到了一个扎着长马尾的中年男人身边。
“历哥,这是我们老大,给帮忙挑个好看的纹身吧。”
历哥看了秦响几眼,秦响觉得只是被他看看身上就挺疼的,这待会儿真动刀子还不得疼死啊?
“老大啊,那想要纹哪?多大面积的?”
王亚周积极地建议:“老大来两个花臂怎么样,夏天露出来超炫酷的。”
“不要!恶俗!”那么多想疼死老子?
“老大我建议纹花背,特男人的感觉。”
秦响牙疼,怎么一个比一个弄的面积大:“不喜欢!”
历哥拿出一个画册:“你可以先参考看看这些,有喜欢的就叫我。”
秦响接过厚厚的一本开始翻阅,十分钟后终于眼睛一亮,指着一副图案给他们看:“这个好!我喜欢这个,就这个吧!”
众人凑过去一看,切——什么嘛,就只是一个瓶盖大的小火苗。
“老大这个也太逊了吧,这纹上谁能看得见?”
“我就要这个!”开玩笑这个最简单好吗,他已经数过了,只用纹几条曲线而已,不会受太长时间疼的。
历哥点点头:“决定的话就这个吧,纹哪?”
秦响低头想了想:“后腰吧,我看不见就行,不用闹心。”
“后腰?!”众人又一次受到打击,他们老大的品味是在是奇特啊,这出去打架放狠的时候难道要脱裤子掀上衣?这这不太文明吧。
秦响才不去管他们的鬼哭狼嚎,直接就进了里间趴好做准备工作。
“很快的,不会很疼,你可以睡一会儿。”
秦响打了个哈欠趴好:“那就麻烦您轻点儿,我怕疼。”
“没问题。”
第一针下去的时候秦响是咬着牙准备强忍的,结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这才放下心来。
王亚周他们围坐在他身后看历哥操刀,秦响趴着无聊玩起了手机。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三十分钟过去了
秦响觉得有点不对劲:“历哥,一个小火苗而已,要纹这么久吗?”
历哥手不停,耐心地解释道:“你后面的这几个兄弟刚刚给我手机上又转了五百块钱,让我把你的小火苗稍稍修改了一点儿。”
“什么?”秦响差点跳起来,被历哥及时按住。
“别动!”
“您给我改成什么了!我不要别的,我就要小火苗就行!王亚周你们几个混蛋!”
“老大,你就相信我们的眼光吧,肯定比你的小火苗好看!”
历哥:“再坚持五分钟就好!”
秦响无力地又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