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习惯性的卖弄了一下自己从成功学宝典上学来的词，没发现展荧脸上古怪的神色。

无证经营？要是真的按照社会法律来看，就算有了除妖师协会的认证，其实也还是无证经营吧？毕竟国家可不给除妖师发工作证，收到报酬也不用交税，当然了，不提供保险这一点还是挺可惜的……

展荧的思绪顺着顾茗的话跑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半天才被青年温和的嗓音唤回来。

“那个……请问你知道除妖师协会在哪里吗？”顾茗那张清俊漂亮的面孔上隐含歉意，“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展荧眨了眨眼，下意识的说：“回头我带你过去就行……”

顾茗一脸惊喜：“真的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本来也经常去……回头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就行。”

“好，太感谢了！”

“别客气……”

一番对话之后，展荧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不由暗暗懊恼。

——对着一张过分漂亮的脸，就算是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啊……师兄说的果然是对的，长得漂亮的人都是讨债鬼，应该躲着走才对！

突然，虚弱的趴在顾茗掌心的乌鸦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顾茗停下脚步，蹙眉看着眼前的房间。

他能感觉得到，房间里隐约散发着淡黑色的妖气，妖气之中，还掺杂着一丝熟悉的臭味，正是鬼傀儡留下的气味。

乌鸦嘶声道：“伶幽就在里面……”

顾茗和展荧交换了一个眼神，展荧抽出袖里的长鞭，警惕的站到顾茗身前，小心的打开房门。房门一开，淡黑色的妖气顿时变得浓郁起来，依稀能听见女人嘤嘤的啜泣，乌鸦吃力的扇了一下翅膀，险些从顾茗掌心里掉出去，艰难的喊道：“伶幽——”

女人的哭泣声停了一瞬，随即变得越发尖锐，展荧和顾茗缓缓踏入房间，入目的是满地黑色的羽毛。

羽毛像厚厚的毯子一般，在地面上层层堆叠起来，妖气如粘稠的液体一般附着在羽毛上，闪烁着污浊不堪的血色。

展荧捂住鼻子，蹙眉道：“这是鬼气？”

“……自从生产之后，伶幽的妖力就被鬼气侵蚀了……”乌鸦的语气很悲伤，“我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法把鬼气祛除，再这样下去，伶幽的妖力如果彻底被鬼气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