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路更加的颠簸起来,夏初妆被颠的差点跳起来。
“往下的路都是这样的,这里靠近边境了,两个国家对于边境管理的都比较疏忽,所以路也难走点。”夏安逸眼神里充满了温暖。
“女儿,你真是个坚强的孩子。”父女俩相视而笑。
“爹爹,你担心吗?”夏初妆问爹爹。
“你是说我担心翼国的国君会把我逮起来杀头吗?”夏安逸放声的笑着,“两君相战,不斩来使。”夏安逸的狐狸眼睛笑得都看不到了,他看起来真是个慈祥的小老头。
“可是,纵然翼国没有这种想法,我们的道路也不是太平的。没有人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总觉的皇帝没有那么简单,他的野心非常的大。”夏安逸对女儿说着,对于女儿他没有保留,她觉得凭借女儿的才华完全能够懂得父亲。
“也许我们安全到不了翼国?”夏初妆想到那些自己看过的无数的宫廷争斗的电视剧,轩辕夜岂不是就如同当年九子夺嗣的雍正一般。
夏安逸的眉头一紧,这孩子怎么也会想到这一点,和自己分析的一样。
“女孩子,少说不吉利的话。”夏安逸把头转向一边,拨开窗帘,向外看去。
路的一边是高耸陡峭的山壁,另一边则是万丈深渊,车马小心翼翼的行进着。夏安逸隐隐的觉得不安,就快要到庆州的地界了,那些该动手的应该也快了吧。
“可是。女儿该怎么办,自己已近不惑之年,为国捐躯没有什么怨言了。可是女儿,她正是青葱岁月,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夏安逸有些后悔,不应该带着女儿出来的。
马车又重重的颠簸了一下,夏初妆正想抱怨,忽然听到外边“啊啊啊”的几声惨叫,夏安逸赶紧掀开轿帘,周围几个侍卫已经被箭射到在地。
王守孝大将军正在挥舞着长剑抵挡着密集的箭。
“保护夏宰相。”王守孝大将军大喊一声,又有几个禁军侍卫迅速站到马车前,挥舞着长剑。夏初妆看的惊呆了,不会真的让自己说中了吧,自己真是个乌鸦嘴,夏初妆不禁“呸呸”了几声,想把晦气去掉。
“女儿,没事。”夏安逸抱起了女儿,他料想到过这件事,可当真的遇到,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惧怕,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他最担心的还是女儿,女儿已经死过了一回,不能再让女儿受伤了。
王守孝是禁军的头领,武功高强,他选出的禁军守卫也都不是吃素的,可是面对着几个蒙面黑衣人的进攻,他们还是些吃力。
黑衣的刀法不像本土的套路,力大无比,倒像是北朝的刀法。
王守孝与一个黑衣人大战了好几十个回合,王守孝都暗暗的吃惊,难不成想杀宰相的是北朝的人。
王守孝一柄长龙宝剑,在轩辕国事数一数二的好手,一套剑法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在国内少有人与之抗衡,看来今天是碰到了真正的高手,这些人招招见血,步步紧逼,每一招都直攻要害部位,欲杀之而后快。
一个黑衣人从悬崖飞过来,劈开马车的轿顶。轿子也随之破裂,当然无存。黑衣人一个转身,定力在马车之前五米之外。
马车内,夏安逸与夏初妆已经平心静气下来,当一个人真正面对死亡时,有时候是大无畏的,夏初妆一点也不害怕,大不了再死一次,或许会到一个新的朝代再借尸还魂,说不定正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那是求之不得的。
夏初妆都有些求死的想法。她曾经看过一部穿越的,那个女主角就是穿越了之后,老是去求死期求回到以前,但总是不成功。
“来者何人?”夏安逸虽是一介文人,但是文人自己有文人的情节,“举身赴国难”文人最讲究的莫过于气节两字。
昔有苏武仗节数十载北海牧羊的故事,夏安逸从容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