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雪衣跟夏初妆照面后,迅速地来到皇宫中,轩辕夜自然知晓百里雪衣来到宫中所为何事,便挥手让宫人放他进来。
百里雪衣行礼,站直身子,轩辕夜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个女子,夏初妆,如何?”说完,给手中的奏折下批语,接着拿起另外一本奏折。
百里雪衣犹豫了一下,如实禀报道:“回皇上话,臣觉得,这个夏初妆无倾国倾城之姿,也无甚特别冰雪聪明之处,只是知识涉猎甚广,臣与她谈论了很多问题,天文地理,诗词歌赋,都能够对答如流。但是臣问起她失忆前的遭遇,就显得含糊没有章法,似是真像失忆一般,并非如传说中的第一才女的模样。”
尤其想起夏初妆好奇地望着自己,说什么她在自己的生活里不在他的想象中的模样,不免有些忍俊不禁,哪里有才女会说出那么笨笨的话来。
百里雪衣的变化,早就被轩辕夜看在眼中。
百里雪衣一直是温润如玉的性子,没有什么会使他生气或者暴怒,在他的印象中,也从未见到百里雪衣做出什么有失身份之事。不仅如此,百里雪衣温润如玉,翩翩佳公子的名声早是名满京城,无人不知。此次让百里雪衣去会会那个传说中的第一才女夏初妆,未必没有试探他的意思,但是百里雪衣的反应,未免引人深思。
轩辕夜不动声色,笑了笑,问道:“依你之见,这个才女是徒有虚名了?”百里雪衣摇摇头:“也不可如是说,臣只是觉得,她有时候,还笨笨的感觉,十分可爱,倒不像是过于精明的女子,那般精于算计、眼高于顶般惹人厌烦。”
轩辕夜若有所思地一笑,道:“百里,你这话的意思,是对这个夏初妆有好感了?”百里雪衣急忙站起来,他现在还摸不透轩辕夜心里对夏初妆到底是什么意思,贸然承认自己对夏初妆的好感,并不是什么好事,他解释道:“皇上误会了,臣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呆傻有趣,又能写出那般惊世之作,只是有些好奇,并无好感之说。”
轩辕夜哈哈大笑,道:“百里无需紧张,朕只是开个玩笑罢了。”百里听到这话,才心安一些,不知道轩辕夜到底对夏初妆是个什么企图,或是想要得到什么。但是这样的疑问,注定不能开口。
正在此时,金銮殿外一个宫女急急忙忙地跑到门边,满身是汗,对总管大人道:“总管不好了,烦请奴婢面见皇上!”总管还未回答,眼尖的轩辕夜就发现了这个宫女是温梦竹身边的宫女,他中气十足地道:“有何事,慌慌张张的。”
总管并未阻拦,宫女急忙跑过去跪倒轩辕夜的桌子前,流着泪道:“皇上不好了,奴婢的娘娘梦妃落水了!不知生死如何!皇上,您去看看娘娘吧,求求皇上了……”说完,就不停地磕头,将头都磕出了红印。
百里雪衣知道轩辕夜对所谓的梦妃温梦竹的宠爱,没有多言,道:“皇上,那臣就告退了,看望娘娘要紧。”轩辕夜没有推辞,故作镇定地道:“你先退下吧,有事朕再召你。”
百里神色复杂地退出了大殿,轩辕夜一改之前的镇定,急急忙忙地道:“速速带路,快些!”宫女站起来答应,擦了一把眼泪,赶忙跑到前面去。
奈何轩辕夜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嫌宫女速度太慢,道:“人在哪里,朕自己去找!”宫女道:“在御花园的落凤池……”话音未落,轩辕夜已施展轻功,迅速消失在远处。宫女在原地,露出不易觉察的微笑,眼里有计谋得逞的得意。
半晌,轩辕夜就看到了被宫女扶住的温梦竹,他急忙走过去,紧张地看着浑身湿透的温梦竹,问道:“梦竹,你如何了?”温梦竹睁开朦胧的双眸,说不出的我见犹怜,尤其是一身湿透的衣服,更是将她姣好的身材显露无遗。她没有开口说自己到底如何,只是含情脉脉、泪眼汪汪地看着她深爱的皇上,一切的表达都随着落下的晶莹珍珠而有所明白。轩辕夜没有再问,只是将龙袍解下,裹住他心爱的女人。温梦竹道:“皇上不可,臣妾怎敢如此妄为?”那声音绵软温婉,竟是说不出的好听,如泉太细,如琴太脆,如铃太浅,如风太渺,总归,就是那般如仙乐一般婉转动听的声音,缓缓流入轩辕夜的耳中,让他不怜爱也难,但也仅仅,是怜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