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道:“凌承樽是七星子,至于是不是章鸿的,小人不知,如果夫人想知道,小人再去查。”
“不必了。”柳桥道,章家的狗血家事她没兴趣,“不过章鸿如此对待凌承樽,他的妻子跟儿子没意见?”
“自然有。”夏深道,“据小人查探,这些年凌承樽便是意外便出了好多桩,有两次几乎丢了性命。”
柳桥颔首。
夏深见她不再说话,“夫人,他们怕是希望借着夫人跟爷攀上太子当靠山。”
“我知道。”柳桥应道,“章鸿虽然是商人,但也不是蠢人,自然知道我不会为了他们对上永寿公主,既然他们如此清楚京城的动向,那必定也知道你家主子跟太子的关系,对方攀附的是永寿公主,他们要赢自然要找更大的靠山。”
“那夫人……”夏深斟酌会儿,“真的跟他们接触?”
柳桥看着他,“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没有人比我更紧张我的丈夫。”应下章鸿,并不仅仅是因为她需要助理解决眼前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京城的那摊子浑水。
对永寿公主,她始终心中有异。
太子也不是好相与的。
二皇子更是明摆着的敌人。
最重要的是皇帝的态度。
“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柳桥继续道,“我领了这个人情,可他们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便是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夏深看了看她,不再多言。
柳河没夏深想得这般远,他只是担心女儿跟章家往来会得罪永寿公主,便是如今太后对女儿很不错,可那是真正的公主,太后总不会护着外人吧?
“爹,你放心,我不会傻傻地被人利用的。”柳桥安抚道,“章家也没有这个本事。”
“可是……”柳河还是不放心,“也不是章家才能帮我们,温家也可以,不如我们先去试试温家……”
“爹。”柳桥打断了他的话,“温家不会帮我们的,这些年温家一直野心勃勃,这届贡酒花落他家之后便更是助长了他的野心,温家没道理帮我们,便是帮了,那也不过是为了联合我们对付章家,而等他收拾完章家之后,便轮到我们。”
柳河心中一沉,这些日子他出去走动也发现陆氏酒坊的很多熟客都被温家给抢走了,对方怎么会帮他们?“阿桥,要不收了酒坊吧,便是你不愿意放弃整个酒坊,那也可以收了彭州这边的,钦州那边的酒坊还可以继续经营下去。”
“爹。”柳桥笑了,“陆氏酒坊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陆氏酒坊,如今退出彭州这个酒香,陆氏酒坊永远只能处于二流酒坊的行列,爹,十年心血,我不希望就这样没了。”
“可是……”
“爹。”柳桥继续道,“即便我们躲开了章家,还会有许多人打易之云的主意的,既然处在了这个位置上,一味的躲避并不是长久之计,爹你放心,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