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易之云道,随即笑着合了眼睛,不过会儿又睁开,“阿桥,我送你的发簪呢?”
“干什么?”
“你收哪了?”
“包袱里!”
“不成!”易之云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了,然后开始去开包袱。
柳桥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发簪!”
“我给你找!”柳桥有些恼了,阻止了他胡乱翻东西,从一个包袱里找出了那根包好的发簪,“给你!”
“你收着!”易之云道。
柳桥额头泛出了黑线,“你到底想怎样?”
“你收着!”易之云道,无比正色,“贴身收着,等回去之后我让娘教你弄!”
“我用不上!”柳桥道,现在她基本就是梳了一个双包头,最繁复的也就是一个双丫髻,两根红线就搞定了,要发簪做什么?“及笄之后才能用发簪,你不懂吗?”
“你嫁人了!”易之云却道,“嫁人之后头发就要盘起来!你看你现在……”他就恨不得往她的额头上写了她已经嫁人了一行字!
“我现在……”柳桥没说下去,她这是做什么?跟他争论这些有意义吗?“随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易之云听了这话眉头皱了皱眉,不过先让她答应了再说其他,“收在怀里,等回去我让你教你。”这次语气缓和了不少。
柳桥这下子很聪明地什么都没说,直接将发簪收入了怀中。
易之云满意了,又握着她的手,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先睡会。”
州府
萧家
傍晚时辰,萧瑄匆忙走进了正院,“娘到底怎么了?”
一个婆子道:“夫人刚刚心口觉得发疼……”
“请了大夫了没有?”萧瑄面色铁青。
婆子道:“请了,大夫说夫人是郁结在心所以才会心口疼的,夫人刚刚服了药,如今睡下了。”
“爹可有来过?”萧瑄问道。
“大人刚刚来过,见夫人睡下坐了会儿就走了。”
萧瑄眸子一沉,起步走进了卧室,走至床边,便见母亲面色苍白地躺着,而即便是睡着,可眉头仍是紧皱,看着这样的萧夫人,萧瑄原本便不好的脸色就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