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竟然在这样的天空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以往的乞钱钱是见过太阳雨的,但是月亮雨、星星雨,却是不记得的。
她哼着小曲,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场景,却不知道皇宫内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火光冲天,侍卫们举着火把,在雨中不知道追着什么。
墨子清眯起眼,站在窗边,暗紫色的长袍在烛光下散发着异样的颜色。
床上的女人正在呼吸浅浅的睡着,可是那弱弱的呼吸,也让他觉得难以宁静。
他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揪起女人的头发,在女人的痛声惊呼下,低声吐出了一个字:“滚。”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女子,连忙收拾衣服,跑了出去。
有些失神的坐在床上,墨子清只觉得平时闻惯了的脂粉味,现在说不出的刺鼻。
他突然想去闻闻乞钱钱身上甜甜的奶味。
只要今天晚上成功了,那他们就可以带着乞钱钱走了。
墨子清握紧手下的床单,一向处变不惊的他,现在竟有了微微的紧张感。
他的目光落到外面的月亮上,一切平安啊,哥哥。
而此时的墨非夜,在御书房内与一身皇袍的顾泠惜缠斗了起来。
他知道顾泠惜有武功,却没想竟然如此高强。
稳住了上涌的气血,墨非夜将扇子横在顾泠惜的颈上。
随着一声闷哼,顾泠惜的长剑却已经刺穿了他的肩膀。
“你说,是我先流血而亡呢,还是我先割了你的动脉?”墨非夜轻轻咳了几声,顾泠惜白皙的脖子上多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顾泠惜微微一笑:“我觉得,都不会有事。”
“哦?你不怕我杀了你取而代之?”墨非夜挑眉,眉目间竟是风情万种,似乎没有忍痛的样子。
顾泠惜这次连眼睛也笑了起来:“我已经让温玉去了墨子清那里……带着程将军的军队。”
“程将军?”墨非夜讽刺的一笑:“是程婉芜吧?”
顾泠惜接着微笑,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早知你隐藏的深,却没想到你连自己爱的人,自己的孩子都能拿来冒险。”墨非夜放下扇子,而顾泠惜拔出了在他体内的剑。
剑刚刚拔出,血就如花一样,开在了墨非夜的肩膀之上,他垂着左手,血水顺着他苍白的手一点点滴在地上。
“你把自己的军队支出了皇城,这不正是自己送给我的好机会么?”顾泠惜笑着眯起了眼睛,““即使我不知道你是何意。”
墨非夜微微抿起唇畔,眼里一片幽黑。
“你是在想我的军队是怎么来的么?”顾泠惜做到书桌前,盯着半垂脸的墨非夜,他的长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让他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但是,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墨非夜抬起了头:“前朝叛军若是知道自己被利用,是不会无动于衷的。我以为你不会那么傻。”
被点破的顾泠惜隐隐有些惊讶,他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却仍然将自己的军队支走。
这是对他的怜悯么?
“我要和你做一个交换。”良久,墨非夜又道,墨黑的眸中难道有了璀璨的光芒。
建祁三十九年,夏。
国师叛乱,伏诛。
祁辉帝拿回实权,同日,灭了前朝叛党,且太子自缢于东宫之内。
顾泠惜看着史官呈上的记录,不禁大笑了几声。
史官跪在下面战战兢兢的看着君上,不知他在笑些什么。
顾泠惜离开座位,桌子上摆这的墨非夜的军符。
外面阳光大好,墨家两兄弟已不知道到了何处,他以为是他赢了,却没想到一切都在墨非夜的计划之中。
最终,他还是靠着墨非夜,才铲尽前朝叛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