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响,周围的人顿时跪了下去,架势竟然和见了皇帝有一拼。
“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乞钱钱愣了下,立马也跪了下去,只可惜由于她的脚是酸软的,她几乎不是跪下的,而是撞到地上的,而且竟然连头都磕到了,这微妙的声响在等着太子发话的人群中,却是十分醒目的。
突然一双靴子出现在她的眼前,白面上绣着银线,成龙的形状,看上去高贵无比。她连忙叫道:“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现在的形象,就是跪撅屁屁,头和大地亲密无间,许是因为离地面太近,连生意都变得抑扬顿挫。
周围隐隐传来憋笑得声音,乞钱钱撇撇嘴,心里十分不爽的哼了一声。
“抬起头来。”良久,知道乞钱钱的膝盖贵得和脚一样酸软时,终于有了声音传来。
乞钱钱总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于是她慢慢的抬起头来,结果入眼的是一袭暗紫色长袍,上面也是有银线滚边,点缀成龙。
一种不想的预感在乞钱钱心里散开,再上一些,微挑的嘴唇,再上一些……
‘砰’的一声,乞钱钱又倒了下去,这次连膝盖都支持不住了,直接趴到了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是花灯会上那个嚣张的冤大头?
“她怎么了?”墨子清的声音又传了来。
闻言,有人到了乞钱钱面前,踹了她一脚:“禀千岁,似乎是昏倒了。”
“用水,浇醒。”
乞钱钱闻言,睫毛微微颤抖,她在想是现在醒,还是一会被浇醒。
最后得出了结论,还是一会再醒的好,现在醒,固然不在受水淋之苦,可是却犯了欺君之罪……
而且她已经湿透了,就算再浇点也没事。
只是可惜了温玉的衣服。
一桶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乞钱钱咳嗽了几声才慢慢转醒,还故意将脸在地上蹭了蹭,弄了一层灰,以防墨子清认出她来。
“我很吓人么?”墨子清眯起眼睛,看着地上悠悠转醒的乞钱钱,细狭的眼里满是怒气。
乞钱钱微微一颤,抬头看向墨子清,才启唇:“奴婢是被千岁这贵气的容颜震住了,不自觉的才昏倒,请原来奴婢之罪。”
她低着头,却在心里犯着嘀咕,也不知道这从电视上看来的,文邹邹的话有没有用处。
也许是人都喜欢被拍马屁,连太子都如此,所以他微微一哼,道了句:“都免礼吧,除了她。”
他的手指向乞钱钱,然后他用两根手指夹起乞钱钱身上的衣服:“这侍卫服,看着很是眼熟啊……”
他尾声加长,似乎有些旖旎的味道,但是乞钱钱却不禁哆嗦了一下。
宫里……是不允许女性和侍卫私自谈话的吧?更何况她还披着温玉的衣服。
乞钱钱咬着唇,哀叹她也许会下狱的命运。墨子清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乞钱钱一直看,看得她想把头再低下去。
就在这时,衣服突然又砸了下来,盖在了乞钱钱的头上。
之后便有脚步声从乞钱钱身边越过。
刚刚经历了由死到生情节的乞钱钱,顿时在脚步声远去后,瘫倒在了地上。
她喘着大气,几乎要喊妈了。
然后,她看向太子离去的背影,喃喃道:“还真是20岁左右的年纪啊。”
那被皇帝迷倒的带头乞丐是怎么回事?
正在此时,一女声在旁边响起:“没事吧?”
乞钱钱微微侧头,眼前是一个漂亮出奇的宫女,应该说,她并不像宫女,她的身边,似乎围绕着些贵气,虽不如皇族,却也不黯然:“你命真大。”
说着,她伸手将乞钱钱牵起,微微一笑。
乞钱钱也回以灿烂的微笑,她手里抱着一盆衣物,乞钱钱好心的想接过来,她总觉得那重重的东西,和眼前这个女子格格不入。
“这可不行,我要是把它给了你,会受处罚的。”女子的声音很动听,乞钱钱几乎就听醉了。
“话说,千岁爷好大的谱啊,感觉都比上万岁了。”乞钱钱微微嘟嘴,虽然在宫里处罚下人是应该的,但作为太子,他太不注意形象了。
女子将手挡在她的嘴上:“嘘,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虽说如此,但是女子却让乞钱钱跟着她走,乞钱钱也不想在这当被谈论的焦点,于是和女子向转弯走去。
也许是因为女人的八卦魂,那女子和乞钱钱说了很多。
比如,其实太子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而是因为皇帝体弱多病,又无子嗣,而被国师送进来的,国师的弟弟。
再比如,国师曾经是代替过皇帝出过家的,在皇帝的小时候,他和皇帝命格很像,于是代他出家,乞求他的身体可以痊愈。回来之后,老皇帝被封为国师,来感激他所做的一切。
还有,这个国家在皇帝登记后,有过小,叛乱的是皇帝的叔叔,而之后老皇帝将兵权给了国师的爹,让他带领兵将皇帝的叔叔打败,并放逐出境。
……
乞钱钱虽然听女女子说了很多,但她最终只搞懂了两件事情:1。现在的皇帝其实没有兵权,并且随时可能病死。2。皇帝死了,国师的弟弟就是太子,所以这个国家其实以国师为尊。
乞钱钱叹了口气,哀叹了一下可怜的皇帝,不过这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于是也没什么大感觉。
在路过御花园时,乞钱钱突然想到,她的小红还在御花园的花丛中,于是连忙道了别,跑回了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