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晋形式上问了几声便离去,云拂后脚也便跟着离开了。
这最终还是对已经喝了几个月的安胎药不放心,这抓药熬药的过程是一一监控到了,只是这药到底是不是安胎用的便无从得知,又闻之之前听来的的那些话,看着眼前这碗冒着热气的药是打心底发着冷颤,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死无全尸。
“你在府外可有认识的大夫?”眼睛盯着那安胎药眼睛都不眨一下,云拂是根本不想动它。
“奴婢倒确实有一个认识的大夫,那还是家族遗传下来的,四代都是大夫,奴婢一有个头痛发热的都是找他,效果也不错。要不奴婢找找他上府来瞧瞧?”安白认识那大夫也有好几年了,确实也还信得过。
只是如此鲁莽的找来一个大夫,喝他抓的药确实不好,别说张太医的颜面挂不住就是府邸上下也会有话语。
云拂摇摇头,还是想不出什么法子,“可靠吗?”
安白点点头,“他在这京城里也小有名气,每日看的病人总是排满了店面。”
“这样,你便先拿着药方子跟一包药上他那问问,然后让他重新开一贴过来。”思来想去,眼下只能这样了,若是直接请上府来确实不妥。
再看了那晚安胎药一眼,云拂皱着眉头起身,“悄悄把它倒了吧。”
这大夫确实名气不小,一大早门前便排满了前来看病的人,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均有。安白因为与这大夫亦是同乡也算是有交情,便通知了下人往后门走去了,说清了事情后便让他重新开了一副安胎药。
“这安胎药并没有不妥,只是这么看来,此位孕妇该是本质虚寒吧?”看了药方子又翻看了药,李大夫微蹙着眉头猜测着。
“是的。”
介于某些隐私又是王府,也不好直接说是谁,这李大夫也不是多嘴的人,安白不说他便也不多问,只是说着:“这我没瞧见人也无法把脉,你若是坚持着要我开方子,我便也只能开着最古老的安胎药给你,若是喝了有任何不适便马上停止。”
安白点点头,拿了药叮嘱着不可传出去便匆匆离去。静悄悄的回来后把药跟原先的药调换了下,再回到绿盎轩,看见云拂正在炕上打着瞌睡。
“小姐,若是乏了便到床上躺着吧。”安白小声的说着。
其实云拂便一直等着她回来,等着她的回到后她才安心能去歇息。
听了一切事情后云拂还是不放心,眉头愈加的紧锁,她也知道这没把脉开出的药哪能吃?只是眼下该如何让大夫到府上来是一个大问题。
这药是换了,可看着眼前依旧黑压压一碗的药,云拂还是不放心,手放在那明显隆起的腹部上,默默的悲哀了一下,这身份跟地位不一样,所遭的待遇便不同。虽然早知道这皇亲国戚的女人不好当,可已经摊上了哪能全身而退?眼下只愿腹中胎儿平安成长最后能健康落地。
心存芥蒂,怎样都不能安心喝下那碗药。每日还是照常的熬着,只是不像之前般步步让安白亲自动手,反而是交给圆月去做,也不再叮嘱什么。
每回端来的药待放凉了一会儿便静悄悄的往小庭院一废土的角落倒掉。
“小姐,你怕是着凉了吧,怎的脸色这么难看?”安白看着坐在炕上,扶着头表脸色苍白的云拂问道。
“怕真是着凉了。”云拂头晕得厉害,天旋地转似的极其难受。
不一会儿安白愁眉苦脸的慢步踱了回来,“小姐,张太医正给侧福晋那边瞧着,奴婢等了好久还不见张太医出来。要不你先回床上躺着吧?”
云拂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来,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安白,安白刚开始还纳闷着,一会儿便明白过来露出稍稍惊愕的表情来,小声的问道:“小姐意思是……”
“我头晕得厉害,你要不先到府外找个大夫先过来给我瞧瞧。”云拂重新低下头,显得有气无力的对着安白说。
安白随即点点头,对着一旁的圆月说:“赶紧先扶小姐回里屋歇着,我这就去请大夫来。”
正愁着不知道该如何把府外的李大夫请到府里来,没料到年秋月霸着张太医却让她有了机会。
“参见云拂小姐。”李大夫隔着帐帘恭敬的请着安。
可云拂还是坚持起了身,她想瞧瞧这安白说的李大夫是怎样的一个人,虽然听着这雄厚的声音能让她稍微的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