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拂心里其实一阵偷笑,这因果是你万万没料到的。年秋月想斩草除根不知,却成就了别人一桩好事。云拂倒是无所谓,只是现下看着她这副嘴角觉得好笑罢了。
“姐姐在做什么呢?”假装没听懂刚刚的话似的。云拂走过来这才发现,屋子里都站满了人。
“这屋子虽说每日都有丫鬟们在打扫,可我总得几日便亲自收拾一回,就连书房也是这样。”年秋月说着,朝着云拂笑着说。
书房?这众所周知是女子都限制进去的地方,她却来去自如。云拂稍稍一愣随即笑开来,顺道:“姐姐真是有心,四爷的日常点滴都要亲自打点才放心,妹妹得好好向姐姐学习才是。”
年秋月傲慢的扬起头,像是教训着下人般指着屋子的一个角落道:“四爷爱干净,你既然暂时在这住下了,便要时刻照顾所有的一切才是。”
“是,妹妹记住姐姐说的了!”云拂应声道,“姐姐可要留下来一同用点心,这会儿怕也饿了罢,我让圆月去……”
云拂好心的说着,却被年秋月不耐烦的打断,“免了罢了,我也累了,该回去歇歇了。”说罢已经起身走到门口处,在众人恭送之即她转过头来环视了一圈才离去。
“这侧福晋果真是……”圆月鼓着腮帮子,一脸气愤。
“圆月!”云拂站在门口轻斥道,这年秋月人还没有远,而且眼下是住在四阿哥的住处,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醒目。
安白搀扶着云拂回到屋子,倒是云拂一脸的担忧看着安白,“你真的都痊愈了吗?若还是不舒服便多歇息几日吧。”安白舍命救她的情景历历在目,她如何都不会忘记的,若是之前怀疑她是年秋月派过来的人,可这会儿也不一样了。
安白点点头道:“奴婢已经都好了,没事了,可以再伺候小姐了。”
圆月在一旁看得好生不乐意,撅着小嘴咕哝着:“好好好,有了新欢不要我了,我也是跑去救火了呀。”
“没说你不好,还有什么叫新欢呀?你这丫头尽是乱讲话,你该管管好你的嘴巴,别哪一天让它给害了。”云拂又好笑又好气,这圆月的性子浮躁,不是说了听不懂,是按耐不住那嘴巴,总是比脑袋瓜子转动得还快。
“奴婢知道了。”圆月撇撇嘴,嘴上答复着,可心里上还是不痛快,虽然小姐还是待她很好。“可这侧福晋……”
“看看,刚说你呢,又来了。”云拂叹息着摇摇头,真是屡教不改,坚持不听啊。
“这屋里就咱们三,怕啥。我就不吐不快了,侧福晋居然还跑到这来吆喝起人来了,这又不是碎云轩,还说什么她总是到四阿哥这跟书房去呢。”
“穷得只剩下炫耀了,就让她说着自个儿开心吧。”云拂端起桌上的杯子,浮了浮杯盖,缓缓的说道。
这昨儿个来,今儿个一大早又来,而且还是携着钮祜禄氏一同前来。云拂看着如此阵容,心里已经暗暗的防备着,该是又有什么事了吧。昨日里小乐子来报,确实在夜烧绿盎轩当晚,瞧见年秋月身旁的小厮鬼鬼祟祟的在这附近寻走,见着人也不慌不忙的,一没人的地方便鼠头鼠脑的东张西望。
再据碎云轩的欢送说,当夜在听到云拂被四阿哥救出来之时,气愤至极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出屋子。
这些零零散散的加起来还不足以证明元凶就是年秋月吗?若是还坚持要哥证据的那便也不用了,即便是找出来了千真万确了,四爷也终不会治她的罪,自己心里有个谱就成了。
“妹妹,近来可好啊?”
昨日才见,今日又问。看着那婀娜多姿的身姿,你若说她失心疯,云拂倒还真不相信。“托姐姐的福,云拂很好。”
“咱们姐妹几个得好好聊聊,平日里多聚聚不是,好增进咱们的感情,咱们姐妹和睦了,四爷也就更安心办他的事务了。”年秋月像是一宫之主似的,和谐的脸面教唆着旁人。只不过这钮祜禄氏素来寡言,讲什么她都不爱掺和,最多就是给几个表情罢了,若是你非问她了,她也可以来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你郁闷不已。
才刚坐下奉上了茶,四阿哥便回来了。自从云拂住进来后,他是只要忙完了事便会回来陪着云拂,即便是两两相坐着,他看他的书,她做她的活。
“四爷吉祥。”一屋子的人都行着大礼。
这不着还是愣住了一下,四阿哥瞅着满屋子的人叹言道:“都来了?”
“是啊,我们姐妹几个平日没事就串串门子,这云拂现下住在这里,我跟瑾譞想着聊天便只能到四爷这来了。”年秋月上前,跟在四爷身旁,就着他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