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就是涵嫣,你现在就跟我回府去!”晟翱也开始变得强势起来,说着就欲上前拉住她,怎料刚一上前就被五六个小厮挡在了跟前,连云拂的身都靠近不了,更别说是带她走了。
“你是要带着涵嫣的鬼魂回去吗?”嘴角那抹笑意,笑得让人不禁竖起了鸡皮疙瘩,至少在晟翱跟纤羽的眼里是这么认为的,且已经明显打了一个冷颤。满意的看到他们的表情后,云拂又退回到椅子上,拿起刚刚递上来的茶杯,朝着里面吹了吹冷气,在送入口中之际缓缓的说了句:“这里,只有侯佳氏云拂,没有你们口中的瓜尔佳氏涵嫣。”
不等那一男一女开口,云拂放下杯子继续说道:“涵嫣的暴毙身亡确实让我也感到心痛不已,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请各位回府上节哀吧。”
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云拂心里正琢磨着,为什么这次出现的还多加了一个人。那向来嚣张跋扈却胆小怕事的晟翱正常来讲并不可能会出面做这种事情,再说前些日子来闹的也没听见有多一个人。
莫非?云拂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权益权益,果真人总是贪心的。特别就眼前这两个人来说。
“你说你不是涵嫣,你是云拂?那我且问问,你是雍王府上何须人也?”纤羽见着涵嫣不肯认账,便顺着她的意这下倒是想看看她要怎么解释?
“难不成雍王府上的人还需向你一介小小将士之女汇报?”如今站在他们跟前的,早已不是那个望着匕首便能哭上整整一夜的涵嫣了,吆喝及威胁对她赖说,根本就没放入眼里了。
“涵嫣的死,是瓜尔佳氏家族散播出来的,如今的云拂既是你们害的亦是你们成就的。”云拂缓缓的说着,眼神直勾勾的望着跟前那已经错愕得差点儿嘴巴就能塞进一个鸡蛋的两个人。
“你这贱蹄子,原来你说你是四阿哥的人是骗我们的?”
“你这模样,居然以勾引着四阿哥为名借机逃离了哥哥的怀抱,你简直不知羞耻!”对着晟翱的唾骂纤羽赶紧附和着,这一唱一和的甚像一对情侣。
“你这表面装得可怜兮兮,用尽美色巴结奉承,可私底下却压根儿就瞧不起人又是怎么一副模样?”云拂毫不客气的反击着,那小拳头握的紧紧的,要是这会儿在伸手可触的范围内,她会毫不犹豫的狠狠刮上一巴掌,也算是为了将军教训这个不成才的妹妹。
“而你,当初把我从府上赶出又将我说死了,这会儿出现在这里,莫是想攀个皇亲国戚关系来涨你威风不成?又或者以为这么可以虏获美人心将她情归于你?”句句见血,云拂毫不留情面的将他们贬得一文不值。这种人猖狂到如此地方,天理不容。
大致是没想到平时那个温文尔雅,唯唯诺诺的人现下改了名字也像变了个性子似的人发着如此大的威力,而足足愣了有好一会儿。整个大厅,不止他们,就连那些丫鬟跟奴才们也是一个个目瞪口呆的错愕不已。
“你说你早已是四阿哥的人,可如今为何还是披散着长发并没有挽起发簪?”被眼尖的晟翱瞧见,无法反驳的他只能借此转移话题。
这没预料到的云拂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展开了笑容道:“你可会跟你心爱的女子说到你终日沉迷于青楼,你又可会将你这暴戾险恶的一面展现在你在乎的人面前?”看着跟前的这两个人,他们的罪孽绝对比自己造的深,她只不过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撒的小谎。
抚了抚自己的头发,浅浅的笑道:“这簪不簪发只不过一个形式而已,即便颁了名分也只是云烟,又何须计较太多。四阿哥随着我散发便是对我最大的宠爱。”
一句句呛到他们喉咙口,愣直让他们无话可说。今非昨,今儿个的站在跟前的是云拂,不再是敢怒不敢言的涵嫣了。
“你撒谎!你这样散着发明显就是没有随了四阿哥!”不管真的假的,纤羽叫着喊着,捧着怀里的花瓶激动的说着,着实像一个女疯子。
“还是你要等着亲自问四阿哥?”云拂板着脸,直勾勾的看着纤羽,再望了望她怀里因为跳动而显得岌岌可危的花瓶。“你的命贵不贵重我尚且不知,只知道你要是一不小心把怀中的花瓶给撒了,说不定你的人头也会随着掉落。来人,还不赶紧拿走!”
这说来也奇怪,纤羽就被这么一吆喝,原本结结实实捧在怀里当筹码的花瓶就这么被一上来的丫鬟给取走了,她还愣着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罢了,我乏了,送客!”云拂一个转身,由安白扶着便准备离去。
“涵嫣,你就这么把我哥哥忘了吗?”
背后传来一声凄凉的叫唤,云拂是刹住了脚步,可却没显得半点犹豫,背对着缓缓道:“涵嫣将将军牢牢记在心底,只是云拂并不认识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