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原来我就欠他一个救命之恩!
夜色。
我却想着,对于漠然,他算是给我那种莫名的熟悉感。
可能就是我与当初的望月一见如故的感染吧。
有种关系,叫做知音,这感情无关风月。
南国秋短,余韵绵绵,人生苦旅,知音梦断,何日君再来?值此中秋月圆之夜相约在文海,用饱含馨香的笔墨写意相惜相知的人生。曾无数次的蓦然回首,在灯火阑珊处,幻想你的容颜,可终究淹没在浩瀚的人海。多少次携手文字我们走在苦短人生,冷暖本自知。无数次想和你说,不要沉迷在苦海,不论多么璀璨绚丽的彩虹,只是瞬间的美丽,留下的只有那红尘中短暂的灿烂。无论多美丽芬芳的玫瑰也有枯萎的一天,何况容颜。千年的昙花只是一现,转瞬即逝,唯有保留的是尘世间伤入肺腑的痛楚,充盈的无限希冀和思念。今日月满中秋,云依旧飘飘,风一如淡淡的轻抚,这一刻仿佛万物静止,只有相思不曾闲。望苍穹,道一声祝你快乐,远离哀愁,你可听到?
挥毫泼墨,扬洒一份心语,任秋叶飘飘,曼舞一曲霓裳羽衣,叹花开花落,梦一场红尘春色,而你却把忧伤在萧瑟的秋风中隐藏。如今——你是否还在苦苦守候那个曾经给你留下痛苦的遥远的梦。一次次的品读你的文字与心思,真的希望你走出思念的苦海,远离相思的折磨,可又那样无能为力。也许这就是生活,我们在尘世里遵循着自己的轨迹,仿佛温暖总是那样的遥不可及,也许,人生注定有些轨迹终究无法交错。
人生相识本已有缘,漫漫尘世是冥冥中的注定,有缘识君于文字中,那是何等的唯美?在唐风宋韵涓涓流淌的文字里,有你心灵的情愫。曾遥问明月?要用多少的情感解读你的内心,相惜知己该怎样抚慰你那受伤的灵魂。忧伤的文字里,无时无刻的体会你的心酸和痛苦。殇情的诗篇中内心之痛何人可以体会?你的世界是荒芜的凄凉,可你的微笑却在展示你的坚强。你说:你可以面对生活的不如意,然,在你敞开的心扉里,你已经成为我的挚友,是我永远的知音。感谢你曾经给予我人间的温暖,感谢你给予的鼓励与支持。在茫茫人海遇到了你,是我今生的荣幸,在浩瀚的墨香里重逢,高山流水得遇知音,但愿今生墨香为伴,浓情为笔,写意我们不一样的人生之梦。友,你可知晓?
写意诗篇,我们辗转在尘世,你的笑颜可否依旧?放眼人生,你可否奔放洒脱?细数记忆的沙漏,失去了多少?得到了多少?终究无从知晓,只有落寞的心灵在默默的祈祷。望星空,夜依旧,你的身影你的忧伤又在哪里隐藏?你苦苦期盼的彩虹又在何方?叹尽红尘多少情难付,空留缺憾在心间。
梧桐夜雨打湿记忆的书库,难解相思无数。情伤了多少痴心人的等待,演绎了多少旷古离世的爱恋,寂寞深秋,徒留了多少伤悲,落寞了多少人的一世情愁。滚滚红尘悠悠岁月,情深缘浅,繁华如梦。劝友如今的青春我们已不再懵懂,只有年轮在沧桑的容颜上羁留的褶皱。情殇千古空换君两行清泪,如何道得尽人间离愁苦,一生风雨却问君心归何处?
望一眼苍穹,一声轻叹,今夜的你是否还在痛苦的深渊里徘徊,明天你是否可以走出相思的苦海,用灿烂的笑容去诠释别样的生活。珠江在千古奔流永不停息,又有多少传奇的故事演绎,而满含我真诚和希冀的情感却在无限的滋长延伸。夜依旧悄然无语,风依旧轻抚那株充满生机的梧桐,蕴涵着人生百味的笔墨馨香依旧在我的指尖跳跃,而你此刻心归何处?情逝何方?也许明天过后你还会在期待下一个春天的又一次凄美的重逢……
残雪消融,溪流淙淙,杨柳依依,暖阳悠闲地悬挂在朗朗天空。在青山绿水间任由衣裙随风漫飞,一颗疲惫的心终于得到大自然的灵性所慰藉。晌午之际,在乡间简陋的茅舍里,农妇烹炒了几道刚从山里采摘来的野菜、竹笋,再泡上几杯雪沫乳花似的清茶,让我们的曾经颠沛流离的苏东坡先生心生暖烘烘的欢喜。
远离了琼台楼阁的歌舞升平,没有了金銮殿上的政见纷争。一杯茶叶的清香、一盘春笋的鲜嫩与脆滑、一碗香喷喷的米饭,足以让东坡先生快慰畅怀。一草一木,一粥一饭都能仔细品味出了生命的真谛,感悟到亲情与友情之弥足珍贵,升华出一种坦荡的胸襟,连一声清唱、两个小曲都能成就传诵千古的诗篇。
曾经京城科考高中时的春风得意,犹如一缕清风拂过眼角沧桑的鱼尾纹,仅能让人感受刹那间的舒爽而已。曾经才子佳人的美丽动人爱情故事,也如同飘渺的烟霞一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仅能在月夜里凝望着三万棵葱郁松树的寂寥山岗,徒增心中的无限惆怅。狂乱的思绪好比奔涌的热血,从滚烫的胸腔中迸发而出,幻化成月夜里凄清的梦呓。
而那时苏东坡先生的身份是地方父母官、妻子的夫君及孩子的慈父,却道是:尘满面、鬓如霜。除了处理繁忙的公务之外,拄竹竿、着草鞋而穿行于田野和竹林之中,挖荸荠、掏淮山、采野蒿,傍晚带回家可以烹制成满足几口之家的桌上佳肴。闲暇之际,在自己的后院那一亩三分薄地精耕细耙,种上些蔬菜与果树,也可以增添些饮食上的绿色元素。或者在节庆之日,从集市上买了一块并不昂贵的猪肘子、一条普通的鲫鱼,经过耐心地烹调之后,让一家人共享整桌的人间真味。饭后教儿子们读书、写字,幽默、风趣的话语,亲昵、爱怜的举止溢满了一屋子的温馨。唯有此时,东坡先生的话语是最中听的、眼神也不会被误解的、样子更是玉树临风般的飘逸、甚至心灵是飘飞的雪花、赢得了一夜的安眠。
当萌情的少男少女们在矫揉造作地吟唱:“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可谁又何曾想到宋王朝的调令如同身后正悬空着的马鞭催促东坡先生的坐骑,颠簸在赴任的羊肠古驿道上,怎地还有闲情逸致去摘枝弄柳呢?也只能欣赏道路两旁的烂漫野花、凄凄芳草罢了!
当黄金假日里熙熙攘攘的人们挤满西湖岸边,口若悬河的导游们高声地喊着:“自古以来描述西湖最生动的诗句是东坡先生:‘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大家曾料到苏东坡终其一生都从未牵过初恋爱人的手泛舟西湖上,只有在烟雨迷蒙的日子里,尽可能地将西湖幻变成心中永远的西施,抚慰着这颗寄存于飘零风雨中的孤寂灵魂。
当都市钢筋水泥丛林中霓虹灯光闪烁的娱乐场所里,文明时尚的红男绿女们用魅惑的强调唱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你们曾可知苏东坡在那个阴郁的中秋之夜独自饮酒到酩酊大醉的地步,经历了丧气、丧父、丧子的一连串锥心之痛,还担心随时无法欣赏不到明天的朝阳,就让一杯浊酒的力量催生诗人梦中一轮皎洁的明月,暂且托付给明月去转达一千四百六十个日夜里对弟弟的深切思念,那是流星与花蕊的心灵对话,世俗的芸芸众生岂能明了?
当文人墨客们争相搜罗最精美、贴切的文字去赞扬东坡先生的辞赋造就了属于他自己的“赤壁”之时,其实,先生所赞美的那片赤壁只不过是他意念中的文化磁场而已,终究他也没能披上威武的戎装、力挽雕弓而射天狼。那些洋洋洒洒、通篇折射出真知灼见的策论与奏章也从未被任何人采纳过,随着党派之间权势之争的曲意歪解而灰飞烟灭。后来,岳飞虽然写出豪迈、激昂的《满江红》而芳流千古,但结果是孕育了健全人格的文曲星—苏轼、武曲星—岳飞的宋王朝没能挡住异族那暴风骤雨般铁蹄的蹂躏而走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