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莫失莫忘(1 / 2)

墨修看着旁边空落的床,一如往常的平静,静享一杯茶,依旧是馨香的温暖,同样的夜晚,却少了些许留恋顾盼,少了些许依依不舍的牵绊,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忆里走的太久,渐渐的适应了孤单,渐渐的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甚至开始怀疑幸福是否真的来过,还是来去的太过匆忙,已经忘记了当初那本该微笑的模样。人常说,喜欢回忆的人是孤独的,因为寂寞,回忆才会占据心头,在失去的过往里,纠缠着那些逐渐模糊的片段,直到清晰了疼痛,才发现我们距离现实越来越远。那些曾经所谓的美好,已成为苍白无力的回忆,于是开始失落,却又在失落里,开始思念,疯狂的思念,总是执着的认为,这样,那些我们不舍的美好会被牢牢铭记,刻在心底,甚至温暖一生。总在不舍和纠结里,寻找那些曾经给予我们快乐依稀的温暖,又在思念和寂寞的边缘,游离徘徊,而后交付给岁月,任其雕琢着渐渐老去的容颜。

转眼,又是一季花开纷繁的时节,初暖却寒的忧郁里,感受着季节若即若离的美丽。总是幻想这样的季节,你予我一袭清凉,了却一番无尽的守望。总是在这姗姗春意的朦胧里,想象着与你携手,期待花开的芬芳,静享花落的残香,可谁又能明白,花开时那绽放的美丽,会是谁的希望,花落间又会凋零了谁的想象。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似水的流年,又会带走多少花前月下的风花雪月,又会留下多少痛彻心扉凄迷的回忆。流年似水的无奈里,有多少人感叹着情深缘浅的薄凉,又有多少人在刻意的逃避和疏离里,碰触着咫尺天涯的距离。

慵懒的暖暖里,慵懒的思绪,莫名的蠢蠢欲动。冬眠了一季的情愫,在这逐渐回归的温暖里,融化的悄无声息,每当这个时刻,总想写点什么,即便是不经意的疼了记忆,也不会在日后回忆里,空洞的只剩自己。文字是心底不可触摸的细腻,对于不善言辞的自己,也许这细腻的温柔里,才是最恰当的无言的倾诉。一句句饱经沧桑的话语,一行行的跃然空白的纸上,一段段的堆积着曾经过往的美好时光,一篇篇的承载了多少年少懵懂时,那无尽的希望和失望。

不明白为什么就这样成熟了,不明白成长和成熟之间的距离,曾经开心的拥有过,曾经幸福的相拥过,曾经无悔的付出和收获了,可是都在曾经过往里无奈的逝去了,逐渐的学会了掩饰,学会了谎言,学会了安慰,却从未想过学会忘记和舍弃,于是在这样的虚伪里,可耻的成长着,逐渐走向成熟,我是该庆幸自己学会了欺骗自己,还是该惋惜早已迷失的自己,是该微笑着接受成长的经历,还是该微笑着拒绝成熟的承载。逐渐的发现,日子久了,连这样的纠结,都是那么的毫无意义。

时常告诉自己,不想了,也不愿想了,做一个糊涂的人,简单的人,过的可能会快乐些,即使这样的快乐有那么一点点不真实,也好过真实的疼着。即使这样快乐,有时会很脆弱,但还是多少会温暖心中怅然时的落寞。

“阿,啊戚……”我捏捏鼻子道,“看来又是谁想我了。”

“你啊……”望月实在是对我无可奈何,他摇摇头道,“我看你还是要多照顾自己,这不,肯定是伤风了。”

“怎么可能!”我耸耸肩道,“太阳伤风,证见发热、恶风、自汗、头项强、腰脊痛、脉浮,宜桂枝汤。阳明伤风,证见发热、腹满、烦渴、自汗、嗜卧、身重、小便难、脉浮弦长而数,宜杏子汤。少阳伤风,证见身热、恶风、自汗、颈项强、胁满、口苦而渴、脉浮弦,宜柴胡加桂汤。太阴伤风,证见自汗,胸满、腹痛、自利、咽干、脉弦大而缓,宜桂枝芍药汤。少阴伤风,证见口燥、舌干、咽痛、心烦、自汗、腰痛连胻骨酸痛,脉沉弦,宜桂枝汤。厥阴伤风,证见恶风而倦、自汗、小腹急痛、寒热如疟、骨节烦痛、脉微而迟,宜八物汤。我就那么打两下喷嚏,肯定是别人想我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

我但笑不语。

墨修怎么会是懂得思念的人呢?

“你还是爱他?”

“嗯?”我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这问话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他缓缓的深呼吸,然后又是平淡的说道:“他这人太不懂得表达了,什么心思都从来不说出来,还似乎很好面子,就算是自己错了也从来都不明说。打着面瘫的幌子,却是让你受了那么多次的伤……即使是这样,你也喜欢他?”

我微微的笑着:“子非鱼。”

焉知鱼之乐?

当高阳晒过热汗,当海浪袭起浪潮,当微风吹起发梢,再眷恋的时光都已成为故事的时候,这些当成为了一种心情立在心里,隐约间看见了那层心情的膜那么薄,一碰就破。

就在清风微凉的角落,就在夜色笼罩的疏影,就在人约黄昏后的微醺里,再诉说起那种点滴,再在心里放映昨日,酩酊还见眼模糊。当一切成为昨日定格在时间的不远处,跳跃在记忆的画卷里,不禁颤抖身体控制一种哭泣的源泉。

对于那些记忆的曾经。

始终明白,一切即将远去,在渴望离去的瞬间,于时终于明白离去也可促成美丽,在一切还没恶化之前,离去成了最好的结局。于是这个夏天,浮躁的季节,浮躁的人,从开始的恋恋不舍到而今的急切离去的热望。也许是再等到几年后仍顾来时路,涕泪涟涟,扪心自问:我好像很伤心吗?

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在其中浸透良久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湿气淋淋,在很多语言都苍白的无力的时候,开始选择沉默以对。对所有的隐痛选择匿藏,在暗夜里开放,数落那些不该回头的过往,嘲讽那些不断浮现的昨日。断肠了吗?泪流了吗?只有在这个时候,狂啸的心情也被抑制成安静的流淌。

于昨日,痛饮一杯,还来续说微凉之处,只因热汗沁出。于昨日,热饮一杯,再来说已经忘却那些,只因不想再去在乎。豪爽的痛饮这一杯,抬眼望这陌生却又熟悉的天空,那些往事终究关不住,一股热涌起来,原来竟已经凝噎的不住颤抖。

昨日,你很伤心吗?谁都不能肯定的说昨日很伤心,因为你不是他自己;就算你是他自己,你又如何确定自己的感情?一切矛盾都在滋生,一切说法都在圆谎,当有那么一个人说你很委屈的时候,那么你可以对他说:子非鱼。当沉浸在曾经的角落,当耽溺于难过的氛围,当眼泪又一圈一圈泛滥,那么对自己说:子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