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人到底是谁啊?这么嚣张,你是怎么得罪他的?”我幽幽的吃着梅花糕,问道方才转醒静静喝着粥的李栋民。
他好不容易才咽下一口东西,埋怨的看着我:“我才刚醒,你也不给我缓口气就问东问西的,实在是太不关心我了。”
“你是谁啊,我干嘛要关心你,还不快说。”
他捂头,状似伤心的说道:“好歹我也算是你的第二任相公吧,怎么说抛弃就抛弃,说忘记就忘记,太没良心了吧。”
我轻笑两声,更加的不把他这话放在心上了:“还相公呢,休都休了。你还不快点解释,我还好奇的。”
他无奈的说道:“那个人的名字,我现在好像还不是很清楚,据说也没有哪个能真正的掌握他的名字。这个也是由于他自己的一个惯例,与规矩。”
“哦?”
“就是名字是个咒语,这个身为锦衣公子墨修的夫人的你应当是知道的吧?”
我了然的点点头。
对于现代人可能不是很在乎。但是对于封建迷信的古代就不一样了。对了,就算这古代还没带上封建迷信这一幌子,名字也必然是重要的。
在史书或古籍中常看到古人除了姓名外,还有字,古代人有“名”有“字”,“名”又叫“本名”,旧说是古代婴儿出生后三个月由父辈所取(当然亦有一说是出生后即可取名了);而“字”又叫“表字”,是除本名外另取一个与本名有所关联的名字,男子在二十岁行冠礼时取字(不过三国乱世,思想反动,冠而取字并不是一定遵循,曹冲、孙亮都是未冠死去而皆有字),而女子则在十五岁行笄礼时取字。名,在夏朝之前已经有,而取字据说始于商朝,如推翻夏桀的商汤,原名履,又名天乙,字汤。还有名与字是有区别的,古人常自称其名以表示谦称,称人之字以表示对人尊称,另名与字连称亦是对人尊称。
名与字是有关系、关联的。有的是意义上的联系,有的是意义上的相辅,有的是意义上的相反。
俗话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古今中外,人其实最珍惜自己的姓名,分量可谓举足轻重,几乎构成一个人最重要的人生价值载体。
简而言之,姓名就是姓和名字,姓甚名谁,代表某个人的一种符号。在古代,并非一开始就使用姓名,而是先有姓氏,后才有名、字,《白虎通?三纲六纪》云:“古元时,未有三纲六纪,人民但知有母,不知有父。”姓是整个氏族的族号,每个成员都以该族号为自己的姓。氏起于父系,只是在汉朝以前才独立存在,属姓的分支,到后来说姓氏才专指姓。名是个人符号,带有个人烙印,据《礼记?内则》记载,婴儿的名是在出生百日后由其父取的,然后再告诉亲朋好友,并报告地方长官入籍登记,也就是现在的上户口。有趣的是,在古代,男子满20岁时要举行“结发加冠”之礼,以示成人,这时就要给他取字;而女子满15岁时要举行“结发加笄(束发用的簪子)”之礼,以示成人可以出嫁了,并且这时也要取字,正如《礼记?曲礼上》说的:“女子待嫁,笄而字。”还把女子尚未定亲叫做待字闺中。可见古时男女皆有字,如北宋文学家欧阳修字永叔,近代女革命家秋瑾字璇卿。以前女子社会地位低下,婚后通常要在父姓前再加上夫姓作为称呼,连自个儿原来的名都免了,如赵王氏,人们肯定知道她夫姓赵而父姓王。
仔细推敲的话,古人的名和字还挺有意思。有的是名和字意思相同或相近,如大诗人屈原名平,字原,《尔雅》曰:“广平曰原。”南宋抗金名将岳飞字鹏举,而鹏举就是大鹏展翅高飞之意。有的是名和字意思相反,如孔门弟子七十二贤之一的曾点,字子皙,亦称曾皙;《说文》曰:“点,小黑也。”而皙乃人肤白之意。随着历史发展,许多字义变化颇大,已很难看出古人名和字之间有什么明显联系。
在我国历史上,最多时曾有24000多个姓,而据现在的《中国姓氏统计》仅剩约4100个。有的姓氏可溯及远古初民,如屈原赋骚之首即自称为“帝高阳之苗裔兮”。有意思的是,据考证,“开门七件事”之柴米油盐酱醋茶竟都有人拿来做姓,还有数字一、拾、百、千、万均有人姓;如江苏昆山的“一”姓,据称由乙姓演化而来;徐州的“拾”姓,出处不详;重庆北碚区的“百”姓,据传源于黄帝之后;郑州上街区的“千”姓,其祖可溯至春秋末期鲁国人闵损,其后人以其字子骞之“骞”为姓,但1954年文字简化改革时,骞姓人在登记户籍时被简化讹为“千”姓,但老辈人至今骞、千互用。
在一些文艺作品里,“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堪称一些所谓侠士的口头禅,当然也有为了躲避仇家或官府追杀,不得不隐姓埋名于深山幽谷中,或虚度残生,或伺机东山再起。更名改姓被认为是荣耀只有一种例外,那就是至高无上的皇帝或伟人赐姓、改名。如七下西洋的郑和本来不姓郑,而是姓马,郑姓乃明成祖永乐皇帝所御赐。
每个人死后能留下的只有姓名,惟其能超越时间,甚至永恒。有的人活着,挖空心思想“不朽”,到头却落一个“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的下场,而心中永远装着人民安危的人,他们的英名则永远活在人民心中。
这个话题当然是题外的不能再题外的话题,因为关于这个暂时还不知道的名字的人肯定也不是因为这个普通的意义。
毕竟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吗?
名字是一种咒……
“那他到底是干什么的,跟墨修一样是个道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