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小溪流水的声音,然后便是身上万分的疼痛。
我,还没死?
伴着这样的想法我轻笑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即使这个难是我自己造成的,可谁也不能掩饰这个幸运的事实。
“你醒了。”别以为这句话有多温柔,那完全是冰渣子啊!不过想来也是这个人救得我,于是我还是硬撑着勾起一个微笑:“是您救的我?真的是万分感激不尽了。”
想要起身却被她拦下:“你这身子还是别想着动了,本来就碎了,你还准备以后都半身不遂,虽然你离半身不遂已经不远了。”
不是吧,我还想好好的活蹦乱跳,你让我半身不遂还不如去死算了!果然那什么的就是骗人,不是有个什么主角不死定律的吗。
“别这表情,虽然救你就像解救垃圾一般,但好歹也不会诋毁我的名声,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半身不遂的。”
我看她说这句话完全不带半点感情,然后后面那句将我与垃圾比较实在是让人吐血万分。
看她的年龄应该也不小了,怎么在这山脚野外的定居,还是独自一人的样子。
独自一人?这个还不能确定,你说这万一是别人丈夫在厨房啊什么的,所以现在才只有她一个人。
无论我是多少的妄加推测,总之她把了把我的脉,然后用绢帕擦了擦手,再将绢帕受到口袋里。
喂喂,你嫌弃我,好歹也躲着不要让我看见啊,这样明目张胆的显示你对我的不满和嫌弃,是会碎了我的玻璃心的啊!
“对了,忘了跟你说,姑娘,你是可以选择是让我救还是不让我救的。”她表情淡淡的,秀丽的脸庞说不出的冷淡与从容。
那不是废话吗,正常人都会选择要你救吧,谁想半身不遂啊!
“因为我救你是要收代价的。”
“……”
我可没有钱给你,也没有任何的代价物给你。很显然的,孜然一身,唯一值钱的就是我本人。但此时此刻我觉得我这人都不值钱。
“不要那副表情,我只是缺个药童,还有个小徒弟罢了。”
原来是做徒弟,那我有毛线好怕的,这明明就是便宜我本人嘛。
可是,我后来才发现我错了。
首先,我现在半身不遂,完全不能为她做什么。所以那个内心阴暗的女人就以我入门太慢,要打好一切的基础为由想尽一切办法的欺负。
每日凌晨五点差不多的样子,我就得爬起来背医术。
然后一直背背背,背到了中午,如果之前布下的功课没有完成就不能吃午饭。到了下午就练琴,琴这玩意儿功夫深着呢,况且这琴在我们这不知名的什么武派还是一个武器,然后每日就得练三个时辰,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检查,如果不合她老人家的意接着不能吃饭。
最后到了晚上,我接着就因为怕这胫骨不好使,所以泡,药酒。因为怕以后遇上各种毒药,所以泡毒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