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默然不语的赵员外却开口道:“其实你自己也知道,风清镇的玉佩不只是一个,他是被摆成阵势放在各个家里的。流落在我手上的那一个是因为那一家人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但是她儿子又已经得了瘟疫在身,她急需要钱财去治她儿子的病,所以我才买下了那个玉佩。”
赵员外的声音透着分外的劳累,他早就累了。因为一个自己善心惹来的错误,让他亲爱的长子丧失了性命。而他的儿子到死都不知道他的父亲是无辜的,还只当这个是父债子偿。
而背对着我们的管家身体也是一僵,却更执着的向前走去。
他知道他错了,但他也没有办法去挽救什么。
一步错,步步错。
肆禄撑了个懒腰,轻松的说着:“终于解决完这个事情了,轻松轻松啊!有钱去喝花酒了,哈哈哈哈。”
武锋面无表情的说:“肆禄哥,你前几日去喝花酒早就把报酬提前给花完了。”
我看看面无表情的墨修,又看看闷不做声的赵寅。
他送了盒这边有名的桂花粮,依依不舍的跟我告别,他是得留着照看他寿命已经不唱的爹了,不过他也补充道:“阿离,你再等一年,我就去京城找你。”
喂喂,少年,你哪里弄错了吧,什么叫去京城找我喂。还有怎么说你叫我阿离就罢了,也该叫我阿离姐吧……
但是看着脸色更加不善的墨修,我就赶紧点点头,指望早点走。
墨修自己上了马车,好像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转身也准备进去,却听到肆禄那厮说:“哎呀,墨修,你个大男人怎么还这么小气。小狐狸,不就是来找你吗,何必大动肝火。”
然后就是墨修无可奈何的声音:“想来确实是狐狸,还是不懂人心。”
我面无表情的将跨上去的脚放下,然后不做声的就往旁边走去。
武锋本在那边牵马,看我这边不对劲就大声问道:“夫人,你这是要去哪儿?我们就要走了呀。”
我招招手说去厕所,于是便开始跑了起来。
因为这个时候不想再跟他们在一起,想找个安静的地方。
这个时候的自己终于明白为什么跟言邪呆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轻松。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只当我是人。而这些人,再怎么跟我嬉笑玩闹,他们也只当我是个畜生。
而我,我现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