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希望他们在一起,却又要有种种限制和要求,难道不能随性而为吗?
她只做她认为该做的事,这又有什么错呢?
这一刻,她倒是有些羡慕萧惊戎,换一个身份他便可以恣意地活着,无拘无束,但又有多少人能似他这般呢?
有些东西是羡慕不来的啊!
秦暮离就像在她心中一直低低吟唱的歌谣,再是留恋与不舍,也终于到了曲终人散之时。
或许为了她,秦暮离愿意争愿意搏,可这样不是将他自己陷进两难的处境吗?
一边是家庭与亲人,一边是她。
难道真要他背负骂名,做个只为红颜不顾孝义之人吗?
那这便不是他了!
就好似拨弄着一首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别扭歌谣,那走音的沙哑谁还能欣然入耳?
长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回过神来时,面上已是一片冰凉,她赶紧伸手一抹,怎地已经做了选择,此刻再来流泪呢?
这世间也没有后悔的药吃,再说,她也绝对不会后悔!
沈墨,想起那个温软的小家伙吃了奶娘的奶水后满足地腻在她怀里的感觉,她心里的缺失便缓缓地被抚平被填满。
可怜的小家伙,甚至还没有吃过自己亲娘的一口奶水呢。
那个女人怕是也有不舍,怕奶过了孩子便再不能狠下心来离他而去。
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地位与权势值得她置亲生儿子于不顾呢?
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长安脑中,或许她只要给萧惊戎去一封信,虽然有些困难,但到底能够查出这个女人的身份与背景。
可是此刻,她却是一点也不想知道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她喜欢这个孩子,她愿意养大这个孩子,至于这个女人还会不会归来,如今却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
回到客栈,孩子果然是睡得香甜,紫云守在一旁,这丫头看来也是渐渐喜欢上了孩子,料理起来倒比那奶娘还要用心。
站在门边看了一会,长安心中已有决定。
才出生的孩子不易到处奔波,明日她便着人在这汴阳寻一处小宅院,不用多大,够奶娘和孩子住即可,再多一个紫云在这里照顾着,她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