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叹了口气,她这是在教沈玉环道理,她毕竟已经育有一儿一女,在婆家的地位算是稳固了,做人媳妇有多难她不是不明白,可就不知道在这节骨眼上沈玉环还有时间在娘家一呆便是这许多时日,难道只是为了和长安呕气,这也太看不开了。
想到长安,沈明珠不禁眼风瞟了过去,对这位,她心里更是有一千个疑问,怎么这好好的就和离了,她出门去便有好多太太夫人旁敲侧击地问,她也只是一笑了之。
她知道什么,她就是什么也不知道,这婚离得蹊跷,怕是整个国公府除了长安自己,谁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和离需要勇气,和离的女子又要承受多少流言蜚语,再嫁的门槛低了,或许会更加地不幸,长安当时想到了这些后果吗?
沈明珠也不好多问,虽然说是姐妹,但到底隔了一层,从前也不是很亲近,骤然探人隐私,即使是关心,别人又会怎么想?
索性便不问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玉环咬着唇,阴沉着脸没有说话,若这孩子有那么好生她早就生了,从前还以为是傅明河不行,所以她才在陈玉涛身上打主意,可怎么一不喝避孕的汤药,凤姨娘便有了,看来也是她与傅明河亲近得少了。
眼下陈玉涛与长安的事情算是了断了,她要多下功夫在子嗣方面,有她在屋里坐阵,看哪个姨娘还敢乱来?
她也知道沈明珠说的在理,生下嫡子才是正经,就算凤姨娘走了好运生下了庶子,到底也越不过嫡子去,想法一定,沈玉环的脸色慢慢好了起来。
“你们两姐妹在嘀咕些什么劲?长公主还在这看着呢!”
沈老夫人沉着脸扫了沈玉环与沈明珠一眼,抚远公府那点事她怎么会不知道,见着沈玉环在席桌上那副脸色她便已经明白了七分,这丫头也不会选时候,偏偏挑在长公主的饯行宴上摆脸子,这不是找抽吗?
这也怨沈玉环自己,没什么事跑娘家窝这么久作什,姨娘们还不逮住机会窝里反了,眼下回去虽然说震住了,但造成的事实却是再也无法挽回。
就如同长安那不省心不讨喜的丫头一般,沈老夫人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沈玉环连忙扯出一抹笑来,“这不是才和大姐说了几句体己话,扰到表姨奶了,玉环自干一杯谢罪!”
沈玉环动作也利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是一脸带笑,长公主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接着将话题转向了长安,对沈老夫人道:“我这也是初去澜州,就怕路上闷得慌,还好有长安作陪,这丫头贴心又善解人意,我很是喜欢,表妹有这个孙女真是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