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惧那处危险,还是另有隐情?
长安如今骑虎难下,为了得到长公主的一个允诺,她又不得不走出了这一步,父亲疼宠她,就算有顾虑,想必也会依了她。
这是无奈之举,但相信与陈家真正断了这层姻亲关系,对沈家的将来必定是好的。
“三丫头既然是这般爽直,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能落了后!”
长公主这样说着,便握紧了长安的手,“趁着今日天色还早,我这便进宫见见皇上,顺道把这旨意给你求来……只是丫头,你可要想清楚,这事一成定局,便再无反悔!”
长公主这是在最后提醒长安,虽然她也不清楚他们夫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一个长辈也不好多问,但到底是一门姻缘。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她即使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此刻却也是真心地希望长安好,这样聪慧水灵的女子,应该有个美好的前程。
“只这一事,今生无悔!”
长安回握住了长公主,掌心坚定有力,就像她已经预见到了沈家的未来一般,没有陈玉涛这怒海横波,未来定能是一片坦途。
“好!”
长公主亲自扶起了长安,长安这话说得有气势,面对情爱婚姻也能这般干脆果决,不似一般女子,不管因由为何,她对长安的欣赏又多了一分。
“等这边诸事妥当了,长安自请与父亲一同去澜州游玩,表姨奶到时候可别闲长安麻烦。”
这次的事情长公主既然是先找上了沈平,就是不想横生枝节,越少人知道越好,借着他们父女出门这个由头便是更好了。
“如此甚好!”
聪明人就是不用多说,长公主拍了拍长安的手背,相视一笑,眸中自有一股赞赏的意味。
陈玉涛本就是国公府的姑爷,也用不着人通报,马车便直接驶进了沈府的大门,穿过前院,落了车后便直接向二门而去,哪知道经过一道垂花门时,走得急了,恰巧与人擦身而过。
“走得太急了,真是对……”
陈玉涛转身拱手,正想致歉一番,但见着那与他相撞之人,立马沉了脸色,到口的话语也就此打住。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状元爷!”
王治不以为意地抚了抚肩,转头对着一旁的秦暮离笑了笑,只是嘴角的轻讽任谁都能看出几分。
秦暮离微微敛了眉,目光转向了陈玉涛,只见他着一身深井蓝的长袍直裰,长相还算俊朗,但眼角却透着几丝阴鸷,看起来便不是个好相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