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涛嘲讽一笑,拍开了沈玉环的手,自顾自地往身上泼着温水。
不得不说沈家人也真会享受,京城宅院都不靠山,没有天然的温泉,竟然也能让他们想到办法造出人工的,这份奇思妙想倒真是让人又羡又妒。
“还说不是?”
沈玉环不依地挽着陈玉涛的手臂,嗔怪道:“我三妹看来是满足不了你,如今竟然抬了红绡当姨娘,这样卑贱的婢子也配生育你的孩儿?”
“你不也由着傅明河纳了好几房妾室,怎么……对自己相公反倒不吃醋了?”
傅明河是抚远公的第二个儿子,也是沈玉环的丈夫。
陈玉涛好笑地看向沈玉环,这个女人竟然还操心他的子嗣,难不成她还想生养自己的孩子不成?
“傅明河就是个寻花问柳的性子,我哪管得住他,谁爱生他的孩子就生去,我倒乐得清静!”
沈玉环依在陈玉涛的胸膛,静静地闭上了眼,不知道怎的,她就是对这个男人无法忘怀,许是从他到沈家后初见的第一眼便注定了她的沦陷,若不是她已经与傅明河订了亲,怕是当时也要与长安争上一争了。
不过,她知道长安那副破败的身子也侍候不了男人,哪里有她这般风情?
除了红绡这个丫环以外,陈玉涛的身边只能有她。
“你倒看得开!”
陈玉涛重重地在沈玉环脸上“啵”了一口,散开的黑发带着几分狂傲不羁,唇角撅起的笑容带着几分轻佻与浪荡,与他平日里稳重沉敛的形象大相径庭。
沈玉环,在他终于迎娶了长安之后,竟然发现沈家的二小姐也心仪他,还对他暗传了信物,若是有这样的傻姑娘不利用,他就是真正的傻子。
“那当然!我又不爱他!”
沈玉环娇笑着将双手挽上陈玉涛的脖颈,眸中泛起一丝向往之色,“玉涛,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陈玉涛一怔,看了沈玉环半晌,才失笑道:“你没毛病吧?给我生孩子,难道要让我的孩子姓傅?”
“那你休了长安,娶我!”
沈玉环却是较上了劲,此刻有些不依不饶了,长安那个药罐子有什么好,还敢霸占着她爱的男人,她心里已是恨极了她!
“你疯了!”
陈玉涛重重捏住沈玉环细白的胳膊,眼神阴郁,“你明知道是皇上赐婚,我能休她吗?!”
“那要怎么办?我受不了了!”
沈玉环咬着唇,重重地摔开陈玉涛的桎梏,美目泛红,“我受不了她拥有你!我受不了你总是这般对我若即若离!玉涛,我爱你啊,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就在两人争执之际,温泉池外却跑来了一名着姜黄比甲的女子,她梳着双环髻,面容有些青瘦泛黄,快步而来,步伐凌乱,显得焦急了些。